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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淵一直在期待影子出劍的那一刻。
然而影子卻根本不搭話,甚至連腳步都沒停,逕自離開了他的院子。
沈陵淵心中狐疑,卻也別無他法,這些日子他早已摸清了這人的脾性,冷酷,話少,倔強。
像極了他之前認識的某個人。
只不過這樣的念頭剛一出現就被沈陵淵掐死了。
轉眼間到了下午,天空放晴,陽光正好。
這回他本以為能瞧見影子拔劍,卻不成想院中的黑影驟然縮小了兩號。
赫然是素娥右手持長鞭,左手叉腰,高昂著頭顱,英姿颯爽地站在了他眼前。
沈陵淵:「……」
這回院子中傳來的是陣陣殺豬般的嚎叫。
第二天一早,沈陵淵捱了一身的鞭痕,又是在藥浴中甦醒過來,身下的熱水仍舊滾燙。
他也是前幾日問了送飯來的盜鵠才知道,是因為盆底增加了鐵粉與滾軸的設計,這才能持續發熱,但也有一個缺點,便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滿屋子的藥物揮發味道,難聞得要死。
可今天,卻有些不一樣。
沈陵淵挑眉思索片刻,大概得出結論,應是由於身上的傷口由跌打損傷變成了鞭傷這才改了藥方,藥浴也就隨之變了模樣。
不再有難聞的藥味,水質成了淺紫色,還有一股淡淡的丁香味道。
既然之前那個只知堆放好東西的跌打藥浴是出自影子之手,那這個治療鞭子傷的八成是素娥那女人調配的秘方。
專業的和非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沈陵淵抬起胳膊瞧上一眼,果真鞭痕消腫,印子下去了不少,這回雖然沒有殘肢碎末能知道放了什麼,但從這療效也能知道藥材絕對不便宜。
沈晏清對他還真是一擲千金,但沈陵淵心中也明白,他不過是是想磨礪一把刀而已,借著他復仇的心,兵不血刃,坐收漁翁之利。
現在想來,沈陵淵其實已經有一月的時間不曾見過那位冷血的美人,心中也許是毫無波動的罷。
他眼眸低垂,像往常一樣,出浴換衣。
可再次站起身後,沈陵淵忽地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這衣服……到底是誰給他脫的?
雖然這裡仍叫長興侯府,卻鮮有丫頭婢子,即便有人巴結著送進來,也會被沈晏清再轉送給別人。
總不可能是那個對自己不冷不熱的素娥來做這種事,可影子那個怪人又會幫他脫衣服?
心中狐疑之際沈陵淵拿起毛巾準備擦拭身體,布料撫過鼻翼之際,一股不屬於丁香花的藥香味傳進了鼻腔。
沈陵淵一愣,這味道很是熟悉。
前幾日由於黑色的藥浴太過刺鼻,這才沒有注意到,沈陵淵又拿起衣服嗅了兩口。
瞬間呆滯。
……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一夜回到出生前?現在連我一鞭子都接不了?」
素娥的聲音明顯帶有怒氣,一鞭子沒控制住從沈陵淵的耳邊擦過,差點就成了一樁慘案。
她也是聽影子提及,沈陵淵現在訓練是相當刻苦,完全沒有之前那股驕縱氣,這才免為其難過來充當活體梅花樁,可誰知這人卻在今天洩了氣。
「抱歉。」沈陵淵垂下眼眸致歉,可身上那股藥香味道太過濃鬱,不時地飄進鼻腔影響他的判斷,他想剋制,卻失敗了。
腦海中總是會浮現沈晏清天天幫他脫衣服的畫面,身體會不自覺得發熱,心跳會驟然加速。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素娥嘆了口氣,緩緩道,「你今日既然不在狀態,便到這裡吧。我不會告訴影子的,畢竟連著訓練一個月是有些強人所難。」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