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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誆你還加這十兩銀子幹嘛?你有被害妄想症?」許流深一點不慫,理不直的時候就得氣壯,才不會拉胯。
「那誰知道呢,也可能你本來就是老闆的託兒,假裝拍下來實際上根本不會買……」岑春秋挑眉,「所以要麼是你們串通給我下套一直抬價,要麼就是根本不打算賣而合夥誆我,來人吶,報官。」
許流深眯了眯眼,這小娘們兒還挺難纏,居然歪打正著說中了,她確實是抱著買下來再送還給蘇蘊的想法的,為了在親媽面前刷好感度,這點兒錢算什麼。
只可惜,她現下絕不能讓人知道她就是許知守的女兒,在現代揣個手機就能遍地跑,她對帶錢是真沒概念了。
真可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岑二小姐息怒,我與這位姑娘素不相識,何來串通合夥一說。」蘇蘊走到岑春秋面前微微欠身,「小民給您陪個不是,但先前這個競價的法子,大家也是允了的。」
「這位小姐,」蘇蘊又轉向許流深,「若是確實不方便,不如……不如還是讓給岑二小姐吧。」
蘇蘊背對岑春秋,幾不可察的朝許流深搖搖頭,示意她算了,別惹這尚書千金。
許流深看著蘇蘊對岑春秋服軟,心裡挺不是滋味,老媽做了這麼多年的上位者,一朝穿越,竟然還得對個不入流的官二代讓步,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不必,蘇老闆,我出門確實沒帶這麼多銀兩在身上,午飯之後一定送到,您看……」
「呿,不會真的是託兒吧?」
「我看也是,若真是哪家千金,說出來不就得了!」
「對,昨兒才來買了上百兩銀子的錦緞,今兒又來了,怎麼看都挺怪的。」
圍觀路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倒戈,許流深暗罵一句趕羚羊啊世態炎涼,剛才一個個不都看戲看得很歡脫嗎。
岑春秋走近許流深,雖然還矮她一截,但氣焰囂張直戳屋樑,「怎麼著?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可以不報官,但這錦緞,就以我第一次叫價的二百兩算。」
許流深看向蘇蘊,後者面色凝重點點頭,髮簪的金色流蘇微顫,許流深突然眼睛一亮,橫了岑春秋一眼道:「二百兩,白送你得了。」說著伸手去取頭上的青玉簪,萬一蘇蘊認出來,她直接認了親娘便是,老兩口再大的仇怨,也不至於遷怒她這親生骨肉。
岑春秋指著她,「死到臨頭還嘴硬,行,那就……」
「等等!誰說我家小姐沒錢?」
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突然自人群外傳來,眾人回頭並自動闢開一條道,過道的盡頭是個男人,一襲深藍長袍,眼神犀利似鷹一般,見沒人應聲,又問了一遍:「是誰,說我家小姐沒錢,還是騙子?」
許流深愕然看著寶蓮,小丫頭從牙縫裡擠出個「不認識」。
鷹大哥快速掃視屋內,掠過岑春秋,最終將視線停在了許流深身上。
「小姐,主子託我給您把銀子送來了。」
說著拍了三下手,後面兩個小廝合力抬進來一個大箱子,鷹大哥反手抽出腰間長刃隨手朝箱子一戳一挑,厚重的箱蓋就開啟了,露出擺的整整齊齊的銀子,眾人驚愕。
「不多不少,三千零一十兩。」
許流深看看白花花的銀子和渾身藏不住煞氣的男子,只權衡了一秒就決定了,管他以後洪水滔天,先把這岑春秋搞定再說。
「嗯,都看到了?」她拿起了範兒,傲視屋內眾人,還不忘瞪一眼岑春秋。
「三千多兩銀子,本不想招搖,打算回頭等晚上再差人給送來,你們非要咄咄逼人……」
「一下子大傢伙兒可都知道今天這店裡有一大箱銀子,這要是晚上遭了賊,你們,啊,你們一個二個的,我可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