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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如何?」岑春秋不耐煩的問。
「不如……我們開放競價,我給出一個底價,今日在場恩客均可參與,價高者得,這樣既能彰顯公平,又無損娘娘名聲,各位意下如何?」
「這……」岑春秋心裡快速打起了小算盤,蘇蘊雖然沒有明說這是宮裡哪位娘娘的賞賜,但這麼珍稀的料子,絕對都是位份高又受寵的妃子才能享受的,萬不能得罪。買下來以後,保不齊還能憑這獻個好,在娘娘面前混個臉熟,哪怕多花些銀子都是值得的。
說到拼銀子麼,岑春秋輕蔑的笑笑,「成。」
岑春秋同意了,其他人更沒有異議。掌櫃的叫下人搬些椅子板凳來,眾人烏央烏央的坐下來。
許流深氣定神閒的坐著,聽身後兩個人低聲絮叨。
路人甲:「岑家小姐看上的東西,哪個不要命的敢抬價?」
路人乙:「旁邊那位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路人甲:「那咱們瞧瞧,若是有人跟著叫價,咱們也叫叫試試,萬一能撿漏呢,你敢嗎……」
旁人還沒回話,只聽蘇蘊報了個數:「這塊西旗雲錦總共一丈二,底價一百兩,各位加價一次……就按十兩吧。」
眾人咋舌。
路人乙:「先問有沒有,再問敢不敢……」
二人一人一句可把許流深樂壞了,她揉揉鼻尖掩住笑意,只聽那邊岑春秋已經等不及開了口:「別墨跡了,二百兩。」
後面兩人徹底沒了動靜,屋內鴉雀無聲。岑春秋直接翻了一倍價格,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各位——我要定了。
誰搶誰死。
蘇蘊手在身側攥緊了一下,「岑小姐果然豪爽,請問在座諸位……」
「二百一十兩。」
清脆的女聲從另一邊傳來,眾人「嚯」的一聲沒忍住,探頭循聲看這敢跟尚書府叫板的是什麼人。
許流深叫完價,還對著岑春秋笑笑,明媚如春風的笑容看在岑春秋眼裡簡直面目可憎,她「哼」了一聲,迫不及待的抬價,許流深也不負眾望的跟上,每加一次價,後面的人就感嘆一聲。
太勇猛了,太剛烈了。
岑春秋:「三百兩!」
許流深:「三百一十兩。」
岑春秋:「窮就別硬撐了!四百兩!」
許流深:「你說的對,四百……一十兩。」
岑春秋:「跟我比銀子多?不知天高地厚,五百兩!」
許流深:「不服你就繼續加價唄,我又沒堵著你嘴不讓說話,啊,五百一十兩。」
五百兩已經十分驚人了,兩邊丫鬟都在偷偷扯主子的袖子,岑春秋眼睛都紅了,許流深牙尖嘴利她一點沒討到好處,如果最後沒拿下這料子,那可真是顏面掃地,以後在京城還怎麼混!
岑春秋:「十兩十兩加價,真夠沒出息的,一口價,八百兩!」
許流深:「嗯,八百……一十兩,您這麼有出息,來繼續三百兩往上加嘛,別低頭,髮簪會掉,別流淚,敵人會笑,加油。」說完還握拳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蘇蘊按按太陽穴,頭殼痛。這劍走偏鋒是對是錯,她竟也有點拿捏不準了。
岑春秋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坐在椅子上撫了半天心口,丫鬟湊到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她眉目舒展了些,看看許流深,又看看蘇蘊。
「這位小姐出價八百一十兩,請問……還有人加價嗎?」蘇蘊不確定的問。
岑春秋突然平靜下來,一字一頓陰沉開口:「三,千,兩。」說完就斜眼瞟許流深。
她剛剛被氣昏了頭,一直死命叫價,丫鬟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二小姐,說不定她們就是一夥兒的,那女的就是託兒!」
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