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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奉國寺出來到了東宮,皇后娘娘已經等在那裡,皇上抱恙,小兩口子拜天地就由皇后娘娘一人主持了在東宮,許流深總算感受到「從簡」還是有人落實的,省去不少流程,尤其是二人完全不需要互動。
皇后威儀從容,賜了許流深一整套南珠首飾,以顯慈愛。
多虧有裝備,許流深頑強的撐到了所有禮制完滿結束。
「請太子妃在此靜候殿下,老奴告退。」
喜婆剛退出洞房,許流深蓋頭一扔,直挺挺癱在大紅喜床上。緩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才軟綿綿坐起來,打量了一圈這「洞房」。
洞房裡陳設考究,佈置得喜氣洋洋。龍鳳大紅燭比寶蓮拿的要粗一圈,案臺上放著一溜金邊玉盤,裡面盛著喜糖喜餅、御廚小點以及必不可缺的「棗生桂子」四件套。
許流深下床去拿了兩個狗頭棗啃著,補補血。
喜床垂縵上繡了百子千孫圖,寓意不錯,她突發奇想要是繡個春|宮|圖會不會效果更好。
外室的桌上擺滿了精緻菜餚,葷素甜湯總共一十六道,當中還有一壺酒,兩隻琉璃杯,這跟戲裡一樣,新郎進來掀蓋頭,飲合巹酒,酒足飯飽後就著燭影搖曳氛圍曖昧,就可以去交流一下幾個億的大工程了。
許流深的肚子聞香鬧起義。
「不是我不等你一起吃啊,你在外面吃香喝辣,我在這餓得快把自己消化了。」她做賊似的聽聽門外沒動靜,遂跑到桌邊坐下。
保證只吃一點點。
寶蓮聽東宮掌事的吩咐,進來給許流深送飯時,她已經困得趴在桌上睡了,聽到來人,忙不迭的跳起來。
「寶蓮啊,嚇死我了,什麼時辰了?」
「二更天了大小姐,掌事嬤嬤叫我來送些熱菜給你墊肚子,餓壞了吧?」寶蓮撅著小嘴替她打抱不平,「這太子爺也太不象話了,與賓客豪飲,還叫來一群歌舞伎,就是不來洞房,害大小姐餓著肚子乾等。」
許流深自愧不如,手動佩服,「年輕人,體力真好。」
也可能是白天跪的少。
「掌事嬤嬤說,您要是睏乏了就先歇下吧,太子殿下飲酒作樂,一般都是通宵達旦的。」
這特麼不就是許光塵20版本麼。
「要我說您不然再堅持堅持,萬一太子殿下等會兒就來了呢?這不合規矩。」寶蓮猶豫,她心疼大小姐,更怕她才過門就惹了太子殿下。
「放心吧,他不會來了。」許流深開始解身上最外層的扣結。
寶蓮不解。
「宮宴上會缺人提醒他去洞房花燭嗎,這個時辰了,他不累別人也累,」許流深打個哈欠,「肯定不來。」
寶蓮沒敢說,她一晚上守在門口,眼巴巴看著太子殿下三過洞房而不入。
於是幫著大小姐脫掉喜服,脫衣如脫胎換骨的許流深拉她一起坐下來吃,嚇得小丫頭一口氣說了十幾遍「奴婢惶恐」。
酒足飯飽洗個澡,往事知多少。
洗刷乾淨了,許流深覺得腦袋都空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就是沒看到我這黑粗眉的醒酒提神效果,遺憾吶。」許流深幽幽說了句,躺下一沾枕頭,馬上就睡著了。
只是這一覺也沒睡多久,就又被寶蓮叫醒了。
這過門第二天,循例要入宮請安。
「結婚」了那麼多回,全加起來也沒這次累,許流深哀怨的邊想邊上妝。
黑粗眉毛就不畫了,怕把太妃們和皇后嚇出個好歹,也不能丟爹的臉。於是她在脂粉中摻些黛青,把臉塗黑了一個色號。
對鏡欣賞一下,滿意道:「嗯不錯,黑嫩黑嫩的。」說完又在臉頰、眉心、眼尾點了幾顆黑痣。
寶蓮懵懂的照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