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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確實非常重要。這種說法毫無誠意。製藥公司開發和測試新的降血壓藥,並不是將其作為一種補充,而是作為最主要的治療藥物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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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藥到底有多好?(2)
類似ALLHAT的實驗十分罕見。國家衛生研究所通常並不進行藥物的臨床實驗。它關注疾病的深層機理的基礎研究,而將藥物的測試工作留給製藥公司進行。但有時候它也會做點例外的事情。ALLHAT實驗開始於1994年,因為人們越來越不知道在分屬於7種型別的治療高血壓的100種藥物中,哪種才是最好的,哪種應當用作首選藥物。當然,沒有任何一項研究能為這個問題畫上句號。事實上,不久以後,澳大利亞有一個小規模的研究,將默克公司的Prinivil與利尿劑進行比較,結果顯示Prinivil似乎療效更好。但是,ALLHAT實驗充當了叫醒服務的角色。可能大型製藥公司宣稱的“奇蹟”根本就不是什麼“奇蹟”。可能很多新藥還不如舊藥。除非我們直接將新藥與舊藥進行比較,否則無法知道真相。
研究機構
醫生如何決定給他的病人開什麼藥呢?很不幸,許多醫生是根據製藥公司的營銷重點來開藥的。但是,大部分、或者至少有一部分醫生依據的是據說毫無偏見的研究報告。他們閱讀醫學雜誌來了解新的研究;他們使用教科書來了解專家透過整個研究得出的結論;他們去參加會議、接受醫藥教育來從這些專家(所謂“思想領袖”)那裡得到第一手資料。後面兩種途徑其實是第一種的衍生。教科書和思想領袖的思想並不比他們以之為基礎的證據高明多少。這些證據來自醫學雜誌的研究報告。因此,保證這些報告的公正、無偏見就是十分重要的。它們的確公正、無偏見嗎?
越來越多的答案是“並非如此”。我曾經說過,大多數藥物的臨床研究都是由生產它們的製藥公司贊助的。如果僅此而已,並不一定導致研究結果帶有偏見。但是,現在製藥公司對如何進行實驗和如何報告結果有很強的控制力。這樣情況就不同了。20世紀80年代以前,研究人員一般獨立於贊助他們的製藥公司之外。製藥公司一般將資金提供給學術醫藥中心,然後靜待研究人員的研究結果。它們希望自己的產品有不錯的實驗結果,但是不能肯定是否果真如此,當然也不會告訴研究人員應當如何進行實驗。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公司參與到研究的每一個細節中去——從研究的設計到資料的分析再到是否將研究結論發表,這種廣泛參與大大增加了研究結論的偏向性。控制臨床實驗的不再是研究人員,而是贊助者。
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自1980年以來,該行業的財富和影響力都與日俱增。當製藥業變得越來越富有、權力越來越大、更加以利潤為導向的時候,製藥公司再也不願意坐等研究人員的結果了。首先,實驗時間擠佔了藥物的專利時間;其次,坐等的結果是不可預知的,研究結論可能對它們不利。因此,製藥公司不再依賴學術中心進行測試,轉而尋求那些新興的營利性研究機構——我在第二章中提到過的合同研究組織。你可能還記得,這些公司在製藥公司的示意下,與私人醫生簽訂合約來蒐集實驗需要的患者資料。這些醫生並不是經過訓練的研究人員,因此他們只是按照被告知的要求來做——否則就可能失去與合同機構合作的賺錢機會;而合同研究組織只對大型製藥公司負責。這也就意味著製藥公司對實驗幾乎有了全部的控制權。
學術醫藥中心對失去製藥公司的合同很不開心——儘管這在它們的研究收入中所佔比例不大。1990年,製藥業贊助的實驗中,大約有80%是在學術機構進行的,但是在十年之內,這個比例下降到了不到40%。隨著病人醫療補助付款的減少以及財政對醫療教育支出的縮減,許多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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