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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冽坐久了,腰部以下都疼的動不了,但他仍舊將視線放在陳餚言身上,他心裡有氣,因為疼的不舒服、因為陳餚言的冷漠,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撥出口氣,也挺平淡的回應:「陳餚言,那我問你,如果那天晚上我們沒做,你現在會懷孕嗎?我們確實預料不到現在的結果,但如果我們直接沒有做,那不管你的身體狀況如何,都可以完全避免你現在懷孕的結果。」
周冽收回視線,也望向對面牆壁上的宣傳圖冊,聲音變低:「你肚子裡現在有個孩子,是你和我,缺一不可。那天晚上,如果我沒迴轉球場,如果是別人…你會和他發生這件事嗎?你們又能有孩子嗎?這也是未知數。所以,只因為我和你這兩個必要的因素,才會有孩子。你單方面的把我撇開,我不願意。」
可能是在醫院的原因,周冽從來沒有見陳餚言穿過這樣柔軟垂順的衣服。
學生時代,陳餚言是運動款校服的「代言人」,校服外套的拉鎖都嚴實的拉到頸下鎖骨上方,是學校老師隨手就可以帶出去的門面。升入大學,可能是專業職業的原因,陳餚言的穿衣風格直接跨進輕職場,版型規整正式的襯衣西裝是他的常態。
陳餚言像是根本沒有輕鬆愜意的青少年階段,周冽看見他的時候,他永遠都是那副不會出錯的精緻的性冷淡模樣。
所以,陳餚言甫一穿上這種垂順的居家套裝,顯得有種怪異的溫柔及幼態,他本來,也才20出頭,周冽皺皺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是東西——讓大四即將畢業的21歲的陳餚言懷孕。
那天晚上,都是他們兩人的第一次。兩人最開始不像是性/愛,更像是打架,最後是周冽用自己更強的暴/力壓制住了陳餚言,兩人實操時卻都有點不得章法的笨拙,但可能是alpha的天性,兩人都更偏向面板直接接觸的橫衝直撞,那時兩位alpha更不可能考慮到懷孕這種事情。
然後現在的周冽,突然漫上來一股後悔,後悔當晚的衝動和不謹慎。
陳餚言還沒有給出回應,那邊辦公室的護士已經在叫號陳餚言。
陳餚言起身理了理衣服,就要往那邊辦公室走,周冽隨之站起來,但重傷「半殘」的身體顯然還是對他有影響,他昨天晚上半夜折騰跑過來,幾處大的傷口直接崩裂,他本該在床上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休養幾天,不然後續化膿會更麻煩,還有二次手術的可能。
但周冽根本沒把醫生的話聽進去耳朵,從小到大,他就沒有消停過半分鐘,身體的自愈能力極強。
周冽第一下根本沒能起來,陳餚言走出兩步卻突然停腳轉身,他低眸看向坐著的周冽,看向周冽額角的一滴冷汗,滑落蒼白的側臉。
陳餚言將手從毛衫外套的衣兜裡拿出來,問周冽:「你也要過去見醫生?」
周冽嗯了一聲,輕輕吸了口氣才回答:「我想了解你的情況,方便嗎?」
陳餚言在這方面倒完全沒有扭捏之意,他走過去,便聞到周冽身上的藥膏淡香,他直接伸手將周冽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使力將周冽撐了起來。
陳餚言看一眼周冽僵直的腿,淡淡詢問:「還是我揹你?」
但那似乎更不方便,陳餚言也不確定他那半邊身體能不能碰。
周冽果然搖搖頭,耳根似乎有點紅,在蒼白的面色上很是顯眼,陳餚言的視線淡淡掠過去:「走吧。」
陳餚言雖說是扶著周冽,但並沒有感受到多重的壓力,周冽個子很高,常年運動,肌肉形狀內斂毫不誇張,但密度高且緊實,陳餚言淡淡道:「我還沒有那麼虛,但你殘了可能就是真的殘。」
周冽的呼吸離陳餚言的耳朵很近,他似乎笑了下:「學霸…是在開玩笑嗎?」
陳餚言奇怪的看他一眼,然後感受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