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民國四大美女獨佔其二(第2/3 頁)
樓燈火的星光和夜空,都是那麼的美那麼的浪漫,雪萊、拜倫、海涅,都擁在我們的周圍,絮絮叨叨的。而我,有你,在我對面,在我懷裡(請不要過度解讀),在我的唇邊(同上),在我的腦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你沒有說非我不嫁,但你那抵著我的胸口青青(不是錯別字)跳動的心說了,你在我脖子邊上撥出的小小的暖暖的氣息說了。我是說了非你不娶的,我不光是用嘴說的,我用的是我的全身,當然包括心和腦,還有全身的血液。
還有,就是用我的行動。不要以為我的行動是盲目的,是衝動的。我當然知道我面臨的是什麼,不僅是父親的冷眼,更會有鋪天蓋地的譴責。全中國的。可是我做了,在柏林,幼儀在離婚合約上籤下字後,我西式地擁抱了她。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西式地擁抱她(床第上那種不是西式也不是中式的,那只是“人”的,被人稱為“人道”的。不是有人把生不了孩子說成是不能人道嗎?),而且是熱烈的。把她抱出眼淚來的那種。後來我想,我擁抱的是我的過去,或者說是我的新的開始。
可是你走了。你淡藍的衣裙在海上飄遠了。但一直到我數月後追著你漂向故國的時候,我的心仍然是喜悅的,是期盼的,是迫不及待的。
可是真到了地方,我又恨當時那船開得太快了。因為你已經成了人妻,用後代語言說叫別人的新娘。我下了船就聽說了,甚至在報紙的角落裡也找到了。雖然那時候還只是定婚。我從思成那拼命掩飾的表情裡讀出了勝者為王四個字,從他的父親、我的恩師梁啟超眼睛裡讀出一種得意的憐憫。有些許憐憫,被得意百孔千瘡地滲透著的那種。你的眼睛,說實在的,我沒有去讀,因為我已經不敢去讀了,更不敢象在倫敦和康橋那樣去讀。我甚至躲避著你的眼睛。我想,你大概也在躲避著我的眼睛。終於有一瞬,我們的眼睛相撞了。看到你那裡一下子溢位眼淚來,我趕緊地轉過身去,說著哈羅,跟一個不認識的洋人。然後我匆匆地走了出去,說著騷累,手指著廁所的方向,其實是不想讓洋人不理解,為什麼我跟他說完哈羅就會流出眼淚來。那是一次什麼聚會,我記不清了,我沒法記清。現在回想起來,覺得應該是恩師故意搞的一個活動,為的是向我宣告一個事實。
那些天,雖然心一直痛著,但我還是寫下了一些詩,那還真是痛出來的。比如在《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裡,我寫道: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輕波里依洄。\/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溫存,我的迷醉。\/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甜美是夢裡的光輝……\/\/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黯淡是夢裡的光輝
比如,在《寂靜的夜》裡,我是這麼寫的:
習慣,失眠,\/習慣寂靜的夜,\/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你淡藍的衣衫。\/\/習慣,睡伴,\/習慣一個人在房間,\/抱著絨絨熊,獨眠。\/\/習慣,吃鹹,習慣傷口那把鹽,\/在我心裡一點點蔓延
我沒有放棄。我不是放棄的那個種類的人。泰戈爾就是我的證明。其實,現在想起來,這位印度大詩人在一定程度上是當了我的工具。其實他自己並不知道。當然他不可能知道。
為了大詩人的到來,我煽起了全國範圍的熱潮,尤其是媒體的。那些大標題簇擁著我站在上海的碼頭。我從大詩人踏上中華土地開始就陪伴著,給他當翻譯。走到哪裡,大標題們就熱烈地跟到哪裡。還有許多掌聲,許多呼喊聲。
北京日壇公園是愛情的聖壇,是宣告愛情的聖壇。在我心裡是這樣的。在許多報紙的字裡行間也是這樣的。報紙上頭版頭條地刊登著我這一輩子最美(滋滋)的合影,泰戈爾詩人的右邊是徽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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