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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是在御史臺諸御史和光祿大夫、諫議大夫、議郎等諸官監督下執政，眾目睽睽，能變通嗎？&rdo;卞夫人愣了一會兒，嘆了口氣：&ldo;國法不能變通，家法總該能變通吧？說三年還真三年，三個月都不短了。再說，讓她一人獨住磨坊，生活如何自理？&rdo;曹操說：&ldo;窮人家不都是沒人侍候。&rdo;卞夫人說：&ldo;還是配個丫鬟過去吧。&rdo;曹操又拿起筷子端起碗，看了卞夫人一眼，沒再反對。

入夜，曹操在書房踱來踱去。白芍在琴案旁陪坐。曹操站住說：&ldo;今夜不陪孤了，回去歇息吧，孤今夜要等楊彪府那邊的訊息。&rdo;白芍看了曹操一眼，說：&ldo;丞相一定能等到嗎？倘若袁術密使一直不出楊彪太尉府宅呢？倘若他出來並未帶楊彪回信呢？&rdo;曹操說：&ldo;我諒他今夜必然出來，最晚天亮前會出來，楊府絕非密使久留之地。我也諒楊彪此次一定有回信。此人雖一貫老謀深算，隱而不露，但田獵借箭射人案破，其子楊雕今已伏法，他不得不拼死一搏。我深知此人，此人雖行事多有遲疑，但最後鋌而走險也是他。只給袁術回個口信不起多大作用，必有親筆書信才可立盟大事。好了，你先去歇息吧，若想知分曉，天亮前再來吧。&rdo;

白芍退下了。

這一夜曹操通宵未眠。

二更更響，曹丕進來稟報：&ldo;啟稟父親大人，夜已二更，楊府那邊還未見動靜。&rdo;曹操踱著點點頭，曹丕退下。

夜靜傳來三更更響，曹丕又進來：&ldo;夜已三更，快報又到，楊府那邊仍無動靜。&rdo;曹操坐在那裡點點頭，曹丕退下。

四更打更聲夜靜傳來，門響，是白芍進來了。見曹操正在燈下看書，白芍說：&ldo;已四更了，丞相還在等？&rdo;曹丕跟著進來：&ldo;啟稟父親，楊府那邊還無任何動靜。&rdo;曹操點點頭，曹丕又退下了。白芍問：&ldo;丞相還以為必能等到嗎？&rdo;曹操說：&ldo;當然。&rdo;白芍在琴案旁坐下，輕輕撥了一下琴絃，任琴聲在夜靜中消失。她看見曹操一邊看書，一邊用筆在書上批註，問：&ldo;丞相在看何書？&rdo;曹操說：&ldo;《孫子兵法》，此書你恐怕不曾看過。&rdo;白芍說：&ldo;丞相怎知我沒看過，要我背誦一段給你聽嗎？&rdo;曹操放下筆一笑：&ldo;那你肯定是看過的，你不說虛話。&rdo;白芍沉默了一會兒，說：&ldo;不過，我不喜歡兵書，兵不厭詐之類。&rdo;曹操笑道：&ldo;文武之道，一張一弛。此文武既是周文王、周武王之文武，也是尚文、尚武之文武。你是尚文，不尚武。像李典、張遼等，是尚武不尚文。&rdo;白芍微微一笑：&ldo;丞相是文武兼備了？&rdo;曹操說：&ldo;不誇張，有一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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