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3 頁)

曹操轉頭看白芍：&ldo;主簿是否也有要講的？&rdo;

眾人都看白芍。白芍停下書寫說道：&ldo;丞相面臨時局變動召集會議，雖確有集思廣益之意，但令一人一句，如此簡約，想必丞相早已韜略在胸。集眾商議，不過是想在眾議中再忖度去疑，最終決斷而已。至此，丞相已無須再問他人，一一下令部署即可。&rdo;曹操一聽笑了，對眾人說道：&ldo;主簿所言極是。孤從宮門一路回來確已忖度再三。方才眾議甚合孤意。孤意已決，現便指令如下。&rdo;曹操略停頓後一一發落：&ldo;一、這幾日對楊彪府宅必日夜監控，絕不可使袁術密使走脫。二、對楊彪在京都戍衛軍中的剩餘親信暫不驚動，但要暗中一一監控，若密使被抓，楊彪密信被查獲，則立刻對他們採取措施。三、著令調許都城外駐軍中兩萬人靠近許都，以防不測。調動務必縝密，可以換營為名，不驚動地方。四、對董承府宅立行監視，對出入之人須一一查錄。五、其餘照常，務必如孤一貫所說，要內緊外松，不可驚擾朝政，不可絲毫擾民。&rdo;

眾人一一遵命。

晚上，曹操與卞夫人在後堂吃飯。曹丕匆匆進來：&ldo;稟報父親，&rdo;又對卞夫人行禮道：&ldo;母親，我有要事稟報父親。&rdo;曹操一邊從容吃著一邊說：&ldo;講吧。&rdo;曹丕說：&ldo;費莊滅門案主犯丁鐸已抓捕歸案。&rdo;卞夫人一聽吃驚了：&ldo;費莊滅門案，殺了十幾口人那樁大案？丁鐸，不是丁夫人之弟嗎？&rdo;曹操點點頭，平靜地用筷子一指：&ldo;夫人還吃你的飯，不操這些心為好。&rdo;曹丕說：&ldo;雖竭力封鎖，還是走漏了訊息，丁夫人那邊可能已經……&rdo;曹操聽此話，略沉思道：&ldo;這就有些麻煩。&rdo;

說話間丁夫人撒潑般地衝進來：&ldo;你們讓不讓我活了，要逼死我嗎？&rdo;她一指曹丕：&ldo;曹丕小兒，你當真大義滅親，抓到我頭上來了！&rdo;又指曹操：&ldo;你們父子二人要名垂青史，拿我丁家人當墊腳石！&rdo;曹操冷著臉放下筷子：&ldo;還懂不懂國法？&rdo;丁夫人將頭飾一拔，披頭散髮撒潑道：&ldo;什麼國法不國法，這年頭死幾個百姓算什麼，你們打仗還不是成千上萬的死？天下有多少命案，你管得過來嗎？&rdo;曹操喝道：&ldo;放肆？&rdo;

對跑過來的管家朱四吩咐道：&ldo;著人拉她回去。&rdo;丁夫人更扯開了嗓門：&ldo;你當是我怕你！你養著個小妖精，早不把我們當人看了，別拿國法說事！&rdo;這話顯然犯了忌諱，曹操原本一直壓抑，這時臉色變得鐵青，目光陰沉可怕。他冷笑一聲，盯住丁夫人，站了起來，從牙齒縫裡一字一句說道：&ldo;不講國法就講家法。來人‐‐&rdo;這時幾個老嬤嬤已出現在管家朱四身旁，曹操說：&ldo;將她送到磨坊獨自苦役反省三月，不得見任何人。&rdo;剛才話一出口，丁夫人已知犯了忌諱，但已破罐破摔收不住了：&ldo;你何不拘我三年啊，三個月不少嗎？&rdo;曹操冷笑了一聲：&ldo;那就三年。&rdo;而後背轉過身背起雙手吩咐管家：&ldo;執行吧，三年。&rdo;

朱四領幾個嬤嬤上來拉扯丁夫人。

丁夫人這時清醒了一點，怔了一會兒，哭著跟人下去了。

半晌，曹操轉回身又坐下。曹丕仍在一旁侍立。卞夫人看看曹操，斟酌地說：&ldo;辦案要秉公，但能不能有所變通？&rdo;曹操說：&ldo;不能。&rdo;他指了一下曹丕：&ldo;他揭榜上任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