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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越也年紀不小了,白騫也沒時間同他計較,庶子便庶子了,好好教養著,文武師傅請了一堆,恨不得兩個孫子能文武雙全,足智多謀,少說不能差過外孫去。倒是白時越有主意,同他爹說:“咱們先不說別的,之前沫兒那個天分,學文習武的時候能有多出色?好賴把其他都放下了,專心念書,才得了如今的出息,你要孫子出息,也得先看看天分。”這才說過去了。
但不得不說,白安同白寶這兩兄弟,習武天分相當之高,林沫來京裡的時候,兩個表弟才多大,一套白家槍法已經習完了,比他們小人還高點的銀槍被使得虎虎生威,頗是精彩。他感激申寶的情誼,要收申修朗做學生,具體教他什麼,倒還真沒數。
水溶聽他們說得越發地煩躁,林沫當然有不少的朋友,原先他以為,這人脾氣這麼差,又不愛交際,能結交幾個人?誰知道戶部一查帳,他的面子下來,多少年輕俊傑不求回報地來給他幫忙,就連一向清高孤僻的柳湘茹,也是同他打打鬧鬧的。他倒不是不結交朋友,只是不愛結交那些勳貴老臣罷了。水溶插不進去那對甥舅聊天,也不想插話,故而等林可來報王啟他們到了,便匆匆告辭。
林沫送他。
他推辭道:“你腿腳不好,外頭風大。”
林沫也沒說話,只是執意披起了狐裘,直送他到馬車上,又招來王啟問:“你們人手夠?”王啟知道了王爺昨兒個受了傷,倒也唬了一跳,刺客埋伏的地方離他們王府才兩裡地,這不能不說是他們平日裡守護不周到,故而道:“侯爺放心,人手不多,都是精英,若是再有不要命的,一個個地殺回去。”
林沫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倒沒跟王啟說對手也是訓練有素的影衛,這種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水溶又一門心思地不想連累水浮,當然不會允許他到處亂說,此時已經好好地坐到了馬車上,掀起簾子來看他:“靖遠侯還有什麼話麼?”
林沫搖了搖手,身後的聆歌倒是迎了上來:“王爺,路上冷,這野鴨子毛毯子您路上蓋著。不然府上該說我們大爺了。”又送上了手爐同一口砂鍋。這鍋做得十分得精巧,外頭是陶瓷的,用絨布包著,並不燙手,裡頭也墊了好幾層紗布,才到紫砂泥做得內膽,掀開蓋子,一股子鮮香味道撲鼻而來,驅散了不少寒氣。
水溶笑道:“多謝。”
林沫這人,嘴上說著不管不顧,橋歸橋路歸路,心裡頭終究是軟的。
可是水溶卻也沒覺得多沾沾自喜。這人對他有多溫柔,將來換了人,指不定更加地體貼細緻。水溶倒不是小氣的人,他是打定了主意看著林沫就好的,這麼個人物,要他整天兒女情長恩恩愛愛的,別說別人,就是水溶自己想想,都覺得對不起皇帝。可是這放手並不代表他不介意,尤其是林沫那一幫子朋友,一個個丰神俊秀的,水溶倒不怕跟他們比別的,可是等他們說起了文不貪財武不怕死,說起了以文會友書劍相隨,他除了插不上話,還有些悄然的自卑。
白時越說的沒錯,他一開始接近林沫,確實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不過倒不是如白時越所說的,利用一個男人來造成北靜王府無後的假相,叫那些人放他一馬,他從來也不怕死,只是想給北靜王府再多留幾個靠山。當日父王故去,他守在太妃身邊,看年輕的太妃運籌帷幄,支撐著北靜王府,除了心疼,也想自己活久一點,讓母妃妻子能安心些。林沫是誰,他心裡有數,當時結交他,除了讓皇上看重他些,也是圖日後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林沫能照拂北靜王府一二。
如今看來,大約是不成了。
如此,水溶倒希望周薈真的給北靜王府生個縣主了。起碼,依著那門娃娃親事,林沫也不會對北靜王府的事兒袖手旁觀。
可是林沫如今多災多難的,還老有刺客伏擊……水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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