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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早地就把大爺叫去鍛鍊身子了。”聆歌笑著說,“我們大爺腿還沒利索呢,怕吵著王爺,起身都不敢叫人服侍,自己穿好衣裳就出去了——王爺怎麼不多睡會兒,是被大爺弄醒了”
“並沒有。”水溶胳膊上包著紗布,他昨兒個血放得有些多,故而下床時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聆歌上來扶著他,問道:“王爺是等我們大爺回來一道用早膳,還是自己先吃著?四老爺吩咐了,王爺氣血不足,今兒起得好好補補了。”
補氣活血這種事兒,林家認第二,杏林之中沒有哪家敢認第一,林溪且不提,便是林沫這個早早放下了岐黃藥術的,也花了幾年把黛玉從弱不禁風養到了臉上見了血色。水溶知他們家也不會害他,倒也放寬了心,便在林沫房裡吃著點心等他回來。
隔了半晌,才聽到院裡有人說話,林沫叫白時越半抱著,大步進了屋裡來,他早上既沒叫丫鬟服侍著更衣,自然衣冠不算整齊,頭上隨意地紮了個辮子,也沒有束冠,甚至有幾簇飄在脖子上,他手上倒是拎了一杆紅纓長槍,手勢也算是行家,水溶遠遠地看他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白時越皺眉,似乎想把他摔下來,他倒是死死地拉著舅舅的衣袖,放聲大笑。
這人從來都是這麼的任性妄為。
水溶也不矯情,安安靜靜地用完早膳,便要辭行,林沫尚未說話,白時越先訝然道:“北靜王身子好了?倒是多歇息幾日呢,都說病去如抽絲,巧的是如溪在這兒,他這次來京裡,下回要見他,可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水溶自然是明白,不過他也受過不少傷,誠如林沫昨日所說,這箭上的毒,雖然猛,卻沒什麼後勁,逼出來了也就不妨事了。所以便笑道:“能有勞林神醫幫我看病,自然是我的福分。只是我這身子也就這樣,沒什麼大礙,倒也用不上神醫的妙藥,索性回去自己養著,我家裡也有好些事要處理,在這兒,多少有些閒言碎語的不方便。”
“哧。”白時越笑了起來,對林沫道,“沫兒,你這個朋友說你是怕閒話的人。”
這聲“朋友”成功的讓喜怒不形於色的林沫把手上的熱粥碗直接往白時越身上扔過去,可他舅舅是什麼身手,輕輕一讓身子,還伸出兩隻手指頭夾住了碗邊兒,連裡頭的粥都沒灑出來一點:“你倒是輕些,汝窯的瓷器,頂我們一個伍夫長半年的軍餉。”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你這脾氣可一點沒改,橫豎如今我也不是你舅舅了,沒什麼想法,要不要同我試試?我倒還不介意你這小弱雞崽子的細胳膊細腿容易斷。”
林沫沒理他,從他手裡拿回了自己的碗,又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才輕聲說道:“昨兒個的事,北靜王放心,某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說完,也沒留人,叫聆歌給水溶把藥方子拿來,“四叔開的方子,你是放血放狠了用這方子補兩天,過幾天就換個大夫看看,重開個方子。”他轉了轉手裡的象牙筷子,忽然嬉笑道,“倒是給王爺府上去了信,不若等府上有人來接了再走?”
水溶心說“壞了”,他這麼一去信,本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非得鬧得滿城風雨。左右之前不過是刑捕司的知道了,告訴給皇帝,皇帝叫人去查,刑部一推脫,皇帝倒也沒逼著,想來自己心裡也有數。這種事,當事人不追究,皇帝倒估計也是想息事寧人的——他對哪個兒子再不看好,不過是再冷冷,倒也真不會為著哪個寵臣對自己親兒子喊打喊殺的。但如果告訴了北靜王府……別人不說,太妃定是要生氣的。
他嘆了口氣。心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對人對己都好的事兒,林沫怎麼就放不下。
白時越又在那邊胡說八道:“你昨兒個不是收了個義子?骨骼經脈如何?”
林沫道:“比不得安兒寶兒。”白安同白寶這兩個是白時越的庶子,未娶正妻而先有庶子,是大忌諱,然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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