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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已經沒事了,明天就會醒。&rdo;白露臉色白中帶綠,原本神采飛揚的深碧色眼眸如蒙在砂礫裡的寶石,靈氣全掩。
墨生正要開口,白露又道:&ldo;我……&rdo;話未說完,她覺得腦中一空,人已經軟了過去。
站在她背後的王邈正要去扶,床那頭的墨生已瞬移過來,伸出手一撈,白露便已到他懷中。
墨生目光冷厲掃過王邈,好在他也入府多年,瞬間便明白了意思,忙上前仔細把了脈,眉毛跳了又跳。
&ldo;如何?&rdo;墨生卻已不耐。
&ldo;看脈象有些虛,應當是脫力導致,休息一下便好。&rdo;奇哉怪哉,不過是施救兩個時辰,就像是用銀針走遍全身穴位,也不至於累到自己暈倒。
墨生緊張的心稍稍紓解,佳人軟如新柳,滑若絲綢,腰肢芊芊,只堪盈盈一握。他的目光自那泛綠的臉色朝上,便見到那一支簪。
六月十二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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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參你蓄妓
純淨剔透,款式簡潔價值不菲的象牙簪,原本應該是男子所用。這樣的簪,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何況她身無分文。墨生眸色一深,不動聲色將那簪拔下,籠入袖中。
入聲要為初雪擦去身上血跡,一干人等於是退出閨房。
出了這樣的紕漏,雪廬所有侍女都被圈禁,偏廳便只剩下因失血過多臉色發白的入畫,見墨生抱著白露而出,她忙迎上,不料墨生睨了一眼她的左手,沉聲吩咐:&ldo;入青……&rdo;
入青馬上上前,自他手中接過白露。
他跟隨墨生多年,主子不好女色,他亦隨之潔身自好,如今已二十有一,卻還未曾娶妻,平日裡也是跟墨生一般冷麵冷心的模樣。只此刻嬌香軟玉在懷,臉不由的騰上紅雲。
轉身正要出門,卻又聽得身後墨生說等等。
入青疑惑止步,未及轉身,眼前人影一晃,手上一空,佳人又重新到了墨生懷裡。
墨生不再言語,只大踏步抱著白露往她房間而去,入青出神小許,才將平舉的手慢慢放下,下意識的五指併攏搓了搓,彷彿還能感覺到適才的餘溫和甜香。
似乎該娶門親了,老母年事已高,也需要人侍奉。這個念頭慢慢攀上他的腦海。
是夜,靈睿王府一陣驚濤駭浪,墨生藉此機會,拔去了幾個外院的的釘子,夜色濃重,那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被冷風裹挾,盪遍整個王府。
翌日早朝。
赤銅龍鼎輕煙裊裊,煙霧裡勾勒出崇德殿的雕廊畫棟,高高龍椅上端坐著的梁皇雖已近五十,但雙目精光湛湛,臣子們均低頭不敢迎視。
今日是十日一次的大朝,殿內殿外滿滿當當都是人,但一切井然有序,一項一項的議事進行的有條不紊。
如此過了近兩個時辰,日頭已高,諸事都已議定,梁皇略有疲憊的往下一掃,靈睿王寧墨生腰桿筆直,頭半低著,站成一株松,而燕王寧顏如則頭微歪著,臉上留著睡意,肩膀耷拉著,為了方便站立,兩個腳張的很開,絲毫沒注意到上面射來的視線,還大喇喇的張大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梁皇不悅又無奈的皺了眉,視線又挪到燕王旁邊的空位上,眼睛眯了一眯,片刻後才收回目光,沖御前總管戚恩擺擺手。
戚恩領意,手上拂塵一甩,正要唱退朝。
這時,禮部侍郎柯守禮出列,高聲道:&ldo;臣有事稟。&rdo;他瞧見燕王摒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更是扭頭滿是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