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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是不能救
&ldo;她還有救嗎?&rdo;墨生的語氣無比平緩,透出的氣息卻寒冷異常,如蛛網一絲一絲纏繞著在場的人。
府醫王邈以為在問自己,戰戰兢兢的心裡劃過一股又細又長的寒意,哆嗦作答:&ldo;匕首雖沒有插到心臟,但林姑娘的身體王爺也是知道的,如今這匕首一拔,定會血流不止……&rdo;
接下來的話,他卻如何也不敢說了。
墨生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一雙眼只看著白露。
好好的,胸口怎麼會多把匕首?白露眉頭緊皺,&ldo;也不是不能救,就是……&rdo;
墨生知道希望渺茫,哪怕是他這樣的習武之人,這種情況也是九死一生,何況是初雪。
但聽得白露的話裡還有迴旋餘地,當下也不顧她猶豫的臉色,直接打斷道:&ldo;不要廢話,趕緊救人!&rdo;
確實能救,只要把初雪身上的雜亂的妖力吸收乾淨,再重新用精純之力注入體內,封住她的傷口,緩緩修復就可以。
只是說來簡單做來難,這妖力已過了人,重新吸回後便帶了人氣,要用至少百倍以上的力量才可以壓制並吸收,而現下最難的是,她剛剛喝了酒,酒力已遊走四肢百骸,若要馬上施救,少說也得損她數十年修行。
如果能緩上兩個時辰,待她逼近自己妖力裡纏繞的酒意,施救便會輕鬆許多。
但墨生顯然不會給她時間,而初雪也不見得能等這麼久。
這麼多年修為啊,她這個買賣似乎很虧呢。白露心裡雖略有不願,手卻已經覆上了初雪胸前的匕首。
墨生揮退了眾人,自己在白露的眼神示意下也只得不甘願的關上門,守在偏廳。
他枯坐了片刻,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沉香木桌面,直到桌上滾燙的茶水都已涼透,方開口問道:&ldo;人呢?&rdo;
入青、入木抬來一具屍首。
他上前揭開白布,正是兩年前入雪廬伺候的入秀,身上並無傷口,但口鼻裡都是黑色的汙血,他用力捏開她下顎,果然在牙根處見到細小的藥囊。
&ldo;查到身份了嗎?&rdo;
&ldo;搜遍了周身和住處,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rdo;
&ldo;可有親人?&rdo;
&ldo;三年前她賣身葬父,被我買得。&rdo;入畫出列應答。她清晰記得那日,她在西街採買完布匹後,想起早起初雪又咳了幾聲,便叫車夫折去南街的鮮果市場,看看是否有新上的枇杷。這才遇到賣身葬父的入秀。
她買蔬果是臨時起意,因此對於入秀的身份也便不疑有他,買來後放在後院,她為人木訥話語少,做事勤奮,一年後自己又將她調撥至雪廬做些粗活。
墨生牙根緊咬,真是好心機好手段,三年的臥薪嘗膽,便為今日雷霆一擊。如此雪線深埋,無非是那兩個人,到底是誰不重要。
反正,他們之間已經不死不休。
&ldo;公子,是奴婢識人不明。&rdo;入畫雙膝跪倒,從小腿處掏出一把三寸長的匕首,手起刀落,左手的小手指齊根而斷,鮮血立時噴濺。
墨生看著那根斷指,目光冷厲如電,直到地上的血已開成一朵詭異的花,才緩緩道:&ldo;下不為例!&rdo;
六月十二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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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救人者不自救
入畫深深彎折的身子這才一晃,入聲忙扶她到一邊,王邈手腳麻利的給她上藥。
他們都有個思維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