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無關(第4/5 頁)
望去,是一眾黑髮黃膚的客人在拼酒量,“又是朝晟的兵啊?叔叔,他們不當值的?”
“是嘛,我這兒賴他們照顧,”店主隨她看過去,疲憊的面容多了些欣慰的忌憚,“他們愛嘮政事,嘮真理教,嘮使者,唉,咱們呀是聽不得這些,敬而遠之吧。”
“朝晟兵管用哦,來了吃霸王餐的,兩手一叉腰——哼,我上頭有人!”說著,珀倫尼雅裝起樣子,擺出口中的動作,“那,立於不敗之地嘍!”
“可別,珀娜,這年頭,瘋子多得很,”店主雖給她逗笑了,手勢卻示意她收斂些為好,“上頭有人不頂用啊,咱們下頭又沒人,撞上死心眼的,下手沒輕重,哦喔,玩玩咯!”
歡笑之間,珀倫尼雅瞥向喊著話拼酒的朝晟兵,眼裡頭不由生出了羨慕與畏懼。她聽叔叔講過,這幫人全在前行之地任職,是使者的親兵,那些北方的網友聊天頻道里分享過“以血還血”的委託例項,莫不是這幫人去執行的?
要是瞭解她了的想法,喝到興頭上的朝晟兵們怕是得笑掉大牙——
什麼“以血還血”的委託,他們從來沒經手過,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計,都交給忠心統領的前行者們去做吧,他們還得划拳喝酒,為明日執勤的兄弟們壯行!
輪到誰執勤了?是拳劃得最兇的那幾個。誰拳劃得最兇?是酒喝得最少的那幾個。醉酒的人越喝越醉,清醒的人越劃越贏,要說誰百戰不殆,當屬吼腔最正的李依依:
“五魁首啊,八匹馬啊,七個巧啊,六六六啊!嘚,你個日吧歘的又錯了,再整一杯!”
一杯下肚,划拳輸了的那位捂著大嘴直奔廁所,惹得大夥奚落。以吃藥為由忌酒的文倉則是汗流滿面,只因這已是第三個被李依依鬥敗的倒黴孩子,再這麼比下去,保不好誰得嘔出膽汁,進醫院洗胃。
“哈哈,一幫瓜慫,我可掙了回排面!”又幹倒一位挑戰者,李依依得意萬分,硬給文倉斟了杯黑啤酒,碰杯慶祝,“趕明個下場,旗開得勝!小文子,乾杯!”
文倉還想打哈哈,眼尖嘴賤的戰友們可不容他推脫,鬨鬧道:
“李姐,別總逗試南方的乖寶寶,給人撩試壞了怎麼整?”
這會兒認慫,文倉就無地自容了。他沒法怯戰,只有舉瓶乾杯。這一口酒下去,他的笑容立馬陽光開朗,彷彿看到了去世的外婆。他不得不發揮主觀能動性,克服酒精與藥物的反應,即衝去廁所吐個敞快,就差把胃翻出來洗一遍了。
他沒那個膽兒回桌,便以蹲姿挪動,溜到老闆的桌邊,討了杯汽水漱口,盯向熱火朝天的朋友們,乾笑著說:
“叔,你怎麼看?”
老闆的回答,比文倉這個梁人更有林海的味兒:
“不咋看,不咋看,硬要我看,那就拿眼睛看!
要我說,你們是菜點少了,多吃幾口菜,哪還有胃口拼酒量哦?”
“好幾斤酒,他們喝翻江了,”老闆有心思調侃,文倉可是叫苦不迭,忙把話頭岔開,“這是您閨女?沒聽您提起過啊?”
“老表的娃,她不懂朝晟話,莫跟她聊了。聽你們侃,是要去哪兒拿人了?今兒餞行呢?”
“拿人?是拿人嗎?我感覺是嚇唬人。”
“咋的?要你們巡街鳴槍,給外頭人一點兒小小的聖城高壓啊?”
“算是吧,”提起任務,文倉的狀態有些頹廢,總是打不起精神,“叔,我在外邊執勤幾次了,怎麼感覺這南方其他的地界,和聖城的差異這麼大?”
老闆叼了根沒火的香菸,會心一笑:
“來,你聽我說,咱這兒有這麼一個老笑話——
一個北邊的人考編失敗,來聖城嫖娼。開房時,妓女聽說他的志向,便取笑他‘這編,是給我們聖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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