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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娘兒們有多浪,她平時敢穿著奶罩內褲到樓道里的垃圾口倒垃圾!嘖嘖,那是什麼衣服呀,奶罩只蓋住奶頭,內褲只能兜住溝溝,她愣敢出門!我男人和我都撞見過。還有,小葛不在家時,常有年輕男人來找她,關上門一呆就是半天,你想那能幹啥好事?我早就盯上她啦。”她得意地說,“碰上可疑人來,我就從貓眼裡偵察,從他進屋一直監視到他離開。告訴你吧,她有幾個相好,都是哪幾個,我知道個八八九。”
許劍立刻想起自己“決不進小曼家”的決定,不由暗自慶幸。
“許醫生,就在你進池小曼家前兩分鐘,我男人還撞見她出來倒垃圾,還是那身打扮,真不要臉!”
許劍身上一激靈,問:“你說就在我來前兩分鐘?”
“對。”
“你……告訴公安了嗎?”
“沒有。說這幹啥,她不嫌丟人,我男人還嫌晦氣呢。”
許劍笑了:“你說得對。其實我進屋時她還是這身打扮哩,是我請她先把衣服穿好。不過,當時人命關天,我想她是嚇傻了,一時的失態,就沒有在意。”
他告辭劉師傅走了,表面若無其事,心中卻在激烈翻滾。在此之前,他對池小曼有猜疑,但僅只是淺淺的猜疑。知道這個細節後,心中的懷疑陡然加重了。
因為劉師傅不知道,許劍卻能斷定,池小曼剛才肯定不是倒垃圾!
他和池小曼坐一輛車回來,在廠門500米外分手,他步行,小曼坐出租到廠門口。滿打滿算,小曼只會比他早到家五分鐘。在這段時間內她要脫去外衣,再發現丈夫的死亡,然後打電話給醫生……這些過程再緊湊也要五分鐘時間。她哪裡還有閒心去倒什麼垃圾?
既然不是倒垃圾,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毀滅罪證。她把某件東西匆忙扔進垃圾筒裡了。
警方太疏忽,竟然沒想到檢查垃圾箱。
許劍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如果她真是本案的策劃者(不可能是直接兇手,三五分鐘內她不可能殺死一個人,再說死亡時間顯然在她回來之前),那就應該去揭發,這是公民的義務。再進一層說,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她打一開始就是把許劍做為一個棋子,她的脈脈溫情都是為陰謀服務的,又何必留戀她呢。
但她……畢竟與許劍有過肉體之歡,許劍下不了這個狠心。
他在林蔭道上踱了很久,因為心事重重,下意識中又踱回到原地。天已經黑定,閒聊的人群已散去。小曼家開著燈,大概是臥室燈,是溫馨的粉紅色。小曼此刻在幹什麼?在想什麼?那兩位監護的女警對她嚴厲不嚴厲?這些溫情的想法像雪堆的融水一樣悄悄滲出來,許劍知道,他不會去揭發小曼了,絕對不可能。
從中午到現在,許劍心裡的天平一直在劇烈搖擺。小曼是有罪,還是無罪?小葛之死的疑點太明顯了,但他一直有一個模糊的感覺,那就是:如果把目光的焦點對準“事”,則小曼大可懷疑;如果把目光對準“人”,則小曼不大像是陰謀中人。
他想起兩人離開四號樓前,小曼還在操心著招待所幾點結賬,不想讓情人多花一天宿費;她在洗潄時小聲問:你是不是還想要我一次?如果那時她剛剛遙控指揮過一樁殺人行動,怎麼會有這樣的閒心?還有,在她剛才同葛大姐的通話中,也流露出一種只可意會的淒涼無奈,這不像是殺人兇手的心態。
除非她是天字第一號的冷血殺手,兼天字第一號的假面演員。
不可能的。
但劉師傅透露的這個細節又讓天平劇烈地擺過去了。這個倒垃圾的行動太可疑,簡直無法為它找到什麼解釋。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她在丈夫的死亡中肯定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如果不是主謀,至少也是被動的知情者。她在刻意掩飾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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