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勳百里(第3/4 頁)
有了絲溫度。
“那煽動二老的是?”
謝勳張了張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也不說?”
少女指尖捻著一朵芙蓉,燈燭之下,笑顏可人。“那教你將張家逼死,又推罪給我的又是誰?”
明明比玉柔妹妹還小的年紀,怎會有如此懾人的氣場。
謝勳心裡糾結了半宿的推託威脅,此時當真是一句也說不出了。
謝從安起身下座,停在了謝勳面前。
“謝勳哥哥,你也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怎會行事如此混賬?還是將那人交出來吧。捨命相護,不值得。”
謝勳聽了,卻將頭更低了下去。
難得見到這種冥頑不靈的糊塗蛋。
謝從安擰了眉,心底的小火苗也越燒越旺。
“想替人出頭沒問題,痛快說了,我自會成全你。不然,待影衛將所有都查問明白,你便是一分商量的餘地都沒了。”
謝勳來時還有些自信,此刻慌亂的頭腦空空,只記得臨上長安時舊友送行說的那些發跡勿忘之語。
難道自己還未發達,就要死在這裡?
磐石重磨壓在心頭,他更不知該如何抉擇。
雖說那位遠房舅兄在此事中擔了不少錯處,但做下此事的畢竟是自家人,他若將舅兄交出去,便失了風骨,往後怎有顏面迴歸故里,或在這長安城中駐足。
瞧著眼前汗溼背心,面如金紙的人,謝從安心中感慨萬千。
好個謝勳百里,當真的朽木不可雕。
當年謝府選人,前身曾略施小技將他刷了下去。如今她也算親自看了個明白。
如此的腦筋還拖著一對目光短淺、壑欲難填的父母,即便是當日僥倖到了府中,距離被送上亂葬崗的時日怕也不多。
這樣容易就會被拿來做筏亂事的貨色,趁早除了,也是為將來省些力氣。
謝從安繃住已瀕臨暴發的怒火,“最後問你一次,說是不說。”
謝勳不安的動了動,仍未開口。
謝從安氣得甩袖道:“罷了,這勸誡的法子我就不當用。直接拖下去,家法伺候。”
灰影應聲入室,瞬間便將人擄了出去。
“慢著。”
謝從安忽然轉回頭,詭異的一笑,“明日還要趕回府裡,將人帶遠些打,莫吵了我休息。”
族人皆知,現任家主有個怪癖,動完家法後不準人清理。
那田莊小院中的斑斑血跡留了好些日子,莊上的農戶來往也都繞著此處。
自此之後更是無人見過謝勳。
起初他的父母想鬧起來,要告謝從安將人家法至死,後來不知被誰勸了下去,竟也漸漸消停了。
“我只說,現在還時不時能在院中撿到兒子寫來的書信。若當真鬧下去,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人了。”
,!
幽蘭苑中,謝從安在窗邊托腮坐著。
她見了謝又晴洋洋得意的小模樣,忍不住捻起盤中的果子砸了過去,沒好氣道:“誰準你去蹚這渾水。”
“我去收蛇。湊巧路過他家宅舍,聽到了便在牆外喊一聲罷了。”
謝又晴撅著嘴,“誰讓他們家討厭,給主子惹了這麼多麻煩。”
謝從安早在聽到蛇字就變了臉,正巧烏娘端著湯羹進了內室,便索性捂了臉,只做看不見。
見她如此,烏娘心疼的勸道:“這蛇羹才試了幾日,小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其實當真已差不多了,不如就算了。”
謝從安擰著眉,瞧著面前的蛇羹,心中滿是掙扎。
若有得選,鬼才要吃這勞什子。
是胡太醫說鄭和宜在外遊歷時經歷風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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