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勳百里(第2/4 頁)
子將風險控制在最小才行。
眼下毫無思路,她便劍走偏鋒,將事鬧大,爭取些時間。也希望這背後之人會比她先亂,或就能就此破局。
窗外天清色朗,涼風習習。
心意落定後,謝從安修書一封給爺爺報信,又去外頭田莊上逛了逛。
用罷晚膳,她正在看影衛送回的訊息,忽聽前頭來稟:謝勳請見。
張奇生交好的這位原不陌生。族中當年選送入長安時,曾有一番不小的動作。
此次犯案的謝勳,曾在選拔中被謝元風和謝以山兩家共同排斥,最終無緣侯府。
據說他的家人因此鬱郁多年,最近因鄭氏橫禍才日夜兼程的舉家北上,大概還是想要搏些近水樓臺之事。
謝從安手託茶盞,瞧著堂下站著的人。
容貌端正,穿戴齊整,舉止大方。
這般的公子哥,長安城的大街上,隨手一抓也有幾個。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想不到這麼普通的人會做出那樣不普通的事來。
她放下茶盞,喚了聲謝勳哥哥。下首之人已滿面通紅。
“從安當真好奇,這麼薄的麵皮,怎有膽犯下這樣的錯事?”
謝勳跪倒,“百里知道大錯已成,雖是有心悔改但已迴天乏力,如今只能前來認錯。便是那李家真敢要我如何……還是家主要將我殺剮,都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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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悔改,迴天乏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謝從安一字一句的念罷,輕輕笑了,“當真的伶牙俐齒。”
謝勳偷睃她一眼,見小小的姑娘獨自在高椅上坐著,擺弄手裡的茶盞,瞧去模樣和善可愛,就以為有了勝算。眼神飄忽間,推諉辯解的話已到了唇邊。
卻見謝從安忽然冷眼望了過來,“可笑我惡名在外,竟還能遭此無妄之災,被你等逼至此。如今判你有罪便是我不近親情,可若不判你,卻又難解我被莫名誣陷的恨意!”
少女嬌柔的嗓音竟然鏗鏘有力,更透著主人狠戾的心緒。
謝勳再偷看一眼,正落入對方眼中,被盯個正著的瞬間,彷彿一肚子的詭計都被看了個清楚。
郊外入夜頗涼。此時不過片刻,他卻已滿頭大汗,彷彿被水淋了一般。
他的確是盤算著謝從安惡名在外,或會因此而被束縛手腳,才瞞了父母前來領錯。
此行兇吉雖早有定數,他卻還是不大信的,想借著族人的身份與這位年輕的家主施些些壓力,再趁著自己的口舌之便,搏上一搏,也許能有轉機。
方才的一番話後,忽然記起謝跋扈不講道理,罔顧倫常的性子,心裡頓時又涼了大半。
謝勳一時陷入困境,不知該如何應對。房中靜默片刻後,突的迸出聲清脆笑聲。
“謝勳,字百里。年少喜書,讀的是儒家文章。言行端正,喜好交友,少有與人齟齬之事,怎得會忽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從安想不明白。”
笑聲輕靈,與方才的狠戾又判若兩人。
謝勳有些頭腦發昏,混沌之中,未發覺對方仍在這一點上不肯放過,還覺得她如此正視自己,彷彿又有了轉機。
他抬起頭來,見少女又去擺弄桌上美人觚中的木芙蓉花枝,覺察到他的目光便看了回來,杏眼一彎,笑未入眸,下一刻眼神便鋒利如劍,將他滿腹的盤算瞬間打散。
慌亂中,謝勳低下頭去,只盼著此處能快些了結。
“你父母……”謝從安復又開口。
“不關我爹孃的事。”謝勳慌的搶白。
只要爹孃安好,真的由他來頂罪也無妨,再想辦法就是了。
“倒是個孝順孩子。”
謝從安笑了笑,涼的滲人的眼底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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