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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摔倒在地,淵在下,沉霖在上,因此她沒有傷著。卻看淵,他支起身來,滿掌是石刺磕出的血絲,那深深的暗紅,微微刺痛了她的眼。
她還未開口,他便笑了,坐在不甚平緩的石地上,衣衫不潔不整,那一身的風骨卻還在,似是一剪瘦梅,經霜浴寒,仍是那般精神。
他笑著道:“還死不了。”幽幽地從沾滿血汙的衣袖中掏出一粒藥丸,送入口中,咳嗽便緩了些。他又說道:“紅蓮的箭上有毒,而這毒,卻恰恰皆是出自我手。方才的青箭沾的是青梅,一種毒性不太烈的毒藥,只是使對方氣脈混亂幾個時辰,為的便是生擒。而那赤箭沾的是紅梅,是我予他的毒藥中,毒性最烈的一種,只一些便可瞬間置人於死地,方才他便是不想予我生路了。”
看著他好了些,她便舒心地笑了,說道:“你這毒藥名字起得可有點意思,青色的是青梅,紅色的是紅梅,那黑色便是黑梅,白色的便是白梅了?”
他笑著搖搖頭,說道:“黑色的是墨梅,毒性也比較烈,不過若是及時服下解藥,還是有救的。倒是無白色的。”
她“咦”了一聲,問道:“這可便奇了。按說這梅花似雪最美,為何沒有白色的呢?我還以為你應是最愛著雪梅呢。”
他望著完全暗下來的天際,思量片刻,並不做聲。而後沉吟了一聲道:“正是因為最愛,才不忍汙了這至真至純的雪梅。若是真愛,即便自己如何喜歡,也不會強制加諸她的身上,讓她憑白遭受苦難。我愛那雪梅凌空盛放的絢爛高潔,卻也知這是用來殺人的,那些人的血或者侉子手的手,皆會汙了她。”
望著淵認真的神色,她有些詫異。
沐雨城至花都林間道路——
“哥,他們人呢?”氿泉支開了一旁的軍隊,對迎面而來的溟墨問道。
“跑了。”溟墨的臉色很難看,不知是方才惡鬥中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還是因捉不到沉霖而不悅。繼而,他望向林宸封,聲音低沉,語意中還夾雜著一絲怪責:“公子,為何不追去?”
林宸封卻笑了,笑得坦坦蕩蕩,絲毫不掩飾得知她逃走了的愉悅,他說道:“因為愛一個人,若是真愛,即便自己如何喜歡,也不會強制加諸她的身上,讓她憑白遭受苦難。我希望能見到她,卻也知這於她是一種災難,父皇不會放過她的。那我便只有放她走了。”
望著林宸封認真的神色,溟墨和氿泉有些詫異,他們知道林宸封的心思,卻不料他竟如此坦然,開啟天窗說亮話。
溟墨眉頭深鎖,重重地說道:“公子,您愛上哪個女子皆與我無關,但她是鳳公主,流著能復活清妃娘娘的血液。她不僅是您的母妃,還是聖上的愛妃,百事孝為先,於己於聖上,您皆當放下兒女私情。”
“那麼,她死了,我去哪找復活她的血液?母妃的死,是天意,是她與我、父皇的因緣已盡,自當離開,又何必苦苦挽留?母妃心善若水,我想她也不想以他人之命換己之命的,放她走吧,我們不追了。”林宸封不緊不慢地答道。
“不,不行!”溟墨脫口而出,語氣堅定。
林宸封挑了挑眉,問道:“溟墨,你這又是為何?莫不是說我們捉來她,還有些別的非要不可的理由麼?”他的語勢咄咄逼人,絲毫不容對方反駁。
溟墨欲言又止,一咬牙,說道:“您以後會懂聖上的用意的,總之,現在立刻追去,或許還有機會追上。”
“不。”林宸封斬釘截鐵道,望著溟墨閃爍著怒火的雙眸,他氣勢凜然,這才讓人想起,其實這個少年是一位皇子。
嶺城郊——
“我們走吧,紅蓮定會把我們的行蹤透露給教主的,到時候想走便不容易了,我雖是擊傷了他,但他畢竟是習武之人,不出今晚,他便能將今日之事告之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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