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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可是不利於身體健康的。
淵嘆息一聲道:“好吧,你想去何處?”
明知她不瞭解颸風城,還讓她挑去處。她只得說:“你吃了這麼多,我卻連早膳還未用過,不如你帶我去個有美食的地方吧。”錢是人家出的,不吃白不吃,吃了才有力氣跑嘛。
淵無言起身,結了帳後便領著她向繁華的大街上走去。
蕭蕭落葉直下,打了幾個迴旋後落於油黑的桌面之上,小二上前拂去落葉,手中的抹布卻不由得停下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炯炯有神的目光與嘴角約隱約現的笑轉瞬間便消失殆盡了。
淵有些不安地回頭望了小攤一眼,眉頭微蹙,卻也不語,在她注意到前又轉頭向前,並未放在心上。
只是小步一會兒,便行至一處酒樓前,古色古香,漆色也有些脫落的招牌上寫著“無月樓”,字是淺黃色的,與月色相似,倒是無月卻似月。
酒樓雖舊,生意卻頗為紅火,廳內幾乎是座無虛席。再看那柳曲木打櫃檯後,是一位面覆輕紗的女子,從櫃檯後露出的半截身姿來看,應是位妙齡女子,只是不知何故蒙著面紗。額宇間垂著細裁的劉海,與面紗正好覆住整張臉,只留下一翦清澈的水眸示人。
那雙本一心算賬的水眸,倏地一震,微微仰首,對上了淵若有若無的笑顏,只是那麼輕微的目光交接,兩人又迅速恢復了平靜,一如陌路人。
她並未留意到淵和掌櫃異樣的目光,只是環視著這酒樓,看得出年代已久,距離上一次修復已有些年頭,只是客源還是這麼好,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虛席不多,只剩下位於樓道旁的那一座,兩人也別無選擇,便將就著坐下了,夥計們忙得不亦樂乎,還未注意到他們。兩人也不急不燥,斟著桌上原有的茶水自飲自酌。
沒等來夥計,卻見一人緩緩從閣樓上步下,青衫緩帶,錦冠華宇,一柄紙扇在手,腰間佩環叮噹,好一派風流倜儻。
她和來人具是一怔,知道會再相見,只是猜不到是在這般情況下相見,數日前還曾並肩攜手,現在卻形同陌路,林濂睿有些悲哀,卻未表現在臉上。
空氣似是凝固了一般,周圍喧鬧不減,卻只如機械般放映的黑白電影一般,兩人無言對望著,淵只是旁觀,尷尬的氣息在三人間流轉。
第三十章 遊興濃於酒(三)
無何,林濂睿啟聲道:“你……你還好嗎?”他只覺得這樣的問話如此蹩腳,話卻已出口了。
沉霖綻開了一個很美的笑容,回道:“沒有你在一旁,我過得理所當然的好,極其好。”此話不假,她和他之間,一向是隻有逢場作戲的,褪去了虛假的面具,感覺自是輕鬆百倍了。
而林濂睿有些苦悶,臉上卻笑得如沐春風,朗聲道:“如此甚好,只是終有一日,你還需再回到我身邊的,某些人可要謹慎些了。”目光毫不避諱地望向淵,笑裡藏刀。
淵也不懼,直直地迎接林濂睿帶刺的目光,回擊道:“彼此彼此,這感情之事可是不能勉強的,林公子若是不服,儘管一試,且比個高下也無妨,只是怕霖怨惱罷了。”
言罷,兩人具是將目光投向她,而她則是一撫青絲,邪魅一笑道:“兩位何苦再爭,明知這結果皆是相同的。都是聰明人,我也無需挑明來說了。”
林濂睿劍眉一挑,說道:“這些年來,你當真對我了無情意?”問這話時,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並無底。
她只是抿嘴一笑,低聲道:“眼下這般情境,林公子還不瞭解嗎?既是逢場作戲罷了,又何必再問,你是應是明白的,我們是敵非友。”
這樣的話著實令林濂睿一陣神傷,卻還是擺著紙扇,悠然坐於她身旁,儼然要與她一同用膳。
見他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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