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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笑而不語,對她的話既不表示肯定,也不表示否定,讓她有些心猿意馬:這個“雲”字是指淵,還是指贈帕之人?她隱隱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只是並不一定與她有關。
“嘿!您要的甜點來了,請慢用。”小二不是時地出現了,笑眯眯地一一端上甜點來,又向後退去,一個不留神撞著了板凳,直叫嚷著疼,兩人看著不由得笑出了聲。
店雖小,甜點卻不差,看著淵優雅拈起一塊雲酥芙蓉餅便知味道了,她端起茶來,無心品呷,甜點尚可因手藝而製作得美味,這茶可是無好料便無好茶了,饒是如此,這茶還是物有所值的。
她見淵悠然望嘴裡送甜點,不慌不忙,也不落丁點碎屑,好奇地問道:“你整日著素縞,就不擔心弄髒嗎?”
淵若有所思地仰天望天,斂下睫羽低聲道:“我們這種人,造的冤孽太多了,著白衣或許還能掩些罪孽吧。”
她先是沉默不語,再來別啟齒微笑:“我倒覺得,這白比黑更為邪魅,黑只是將別的顏色吞噬,白卻將它們為己用,更勝一籌。”
淵望著她輕笑道:“你倒是見解頗為獨特,這是讚我聰明呢,還是貶我太邪?”
她不置可否地吐舌一笑,或許兩者兼有也說不定。
她端起茶來正欲飲下,卻不料指尖似被某物所劃傷,裂了一道細紋,帶著點微紅,她也未放在心上,只是輕輕吮著手指。
小店斜對著一家客棧,在客棧的二樓,有一個身影在望向小店,隔著布傘還隱約能看到沉霖淺紫色的身影與一襲白衣飄飄的淵,此人面色冷厲,看著此情此景卻幽幽地泛起了笑,在略有些消瘦的臉上顯得頗為猙獰,黑色的斗篷隨風飄揚。再望了一會兒,視窗已無人跡。
“他走了。”淵拈著雲酥芙蓉餅說道,語畢,又往嘴裡送了一塊。
話無頭無尾,著實令她摸不著頭腦了,試探地問道:“你是說林濂睿,還是說教主?”
“那你希望是哪個?”淵並不直接答她,而是反問。
“自是兩個都不希望,被人盯著的感覺不好。”她不悅地冷聲說道。
淵輕嘆了一口氣:“是教主,他這算是看看進展吧,對於我,他還是頗為放心的。”
她戲謔一笑道:“他倒是放心,只是你卻辜負了他一番心意,我至今不明白你為何要幫我,這對你並無任何好處。”
淵在她言笑見又拈起一團芋絲薔薇泥,細細嚼咽起來,一時間未答她的話。看得她急上心頭,說道:“你倒是說呀,吃這麼多,你不膩,我看著都膩了。”
待嚼勻吞嚥後,淵悠然開口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又何必顧及這麼多,你且安心,我對你並無敵意,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雖是悠哉姿態,聲卻冷似寒冰,不由得令她微微戰慄了一下。
茶已喝盡,而淵的甜點卻還未吃完,淵也不急,悠哉遊哉地細細品嚐,她只是在一邊乾坐,面無表情地望向人來人往的大街,一如那些面無表情的路人。
淵在嚥下最後一團芋絲薔薇泥後,取出絲帕細細擦拭嘴角,又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回懷中,才說道:“今個兒出來的時辰也不少了,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吧。”
她一聽,可不高興了,嘟囔道:“才出來那麼一時半會,又要回去那個悶人的籠子了,你們可是有求於我,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說得儼然以客人自居,但她心裡也明白,若是此事不成,她定會小命不保。
淵無奈地望著她說:“我們也是沒辦法,對方耳目眾多,心急之下,當街搶人也是有可能的,我們只得把你藏於地下山莊,你才不致會被人擄走。”
她抱怨道:“至少再多玩一會兒吧,過了今日,還指不定何時才能再出來一趟。”她本無心玩樂,只是在那種地方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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