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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目前我顧不了那麼多了。&rdo;他焦慮地望著我。

&ldo;你非考慮不可。&rdo;我用袖子擦拭額頭。

&ldo;不。&rdo;

他望著我。我沒說話。

&ldo;現在我只擔心你。&rdo;他說。

我仍然沒有回應。

&ldo;凱。&rdo;他抓住我的胳膊。

&ldo;別碰我，本頓。&rdo;我閉上眼睛，&ldo;別這樣，我不希望連你也病了。&rdo;

&ldo;好，這倒方便。故意生病，這麼一來我就不能碰你了。你這位醫生可真高尚啊，關心我的健康勝過自己的。&rdo;

我忍著眼淚，只是沉默。

&ldo;方便得很。你現在只想生病，好讓所有人都無法接近你。馬裡諾無法開車送你回家，我無法碰你，露西無法去看你，連珍妮特都必須隔著玻璃見你。&rdo;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我望著他。

&ldo;裝病。&rdo;

&ldo;哦。我猜你這是在學校裡學來的，也許在心理學之類的課程中。&rdo;

&ldo;別取笑我。&rdo;

&ldo;不敢。&rdo;

我轉頭望向火爐，感覺到他受傷了。我緊閉著雙眼。

&ldo;凱，你不能比我先死。&rdo;

我沒搭腔。

&ldo;你敢，&rdo;他聲音顫抖，&ldo;你敢!&rdo;

&ldo;你不會那麼容易地脫身。&rdo;我說著從沙發上起身，&ldo;去睡吧。&rdo;

他睡在露西常待的那間臥室，我則大半夜都在咳嗽，努力想讓自己舒服些，但根本做不到。第二天清晨六點半他就起床了，我走進廚房時咖啡正在煮著。陽光從窗外的枝丫間透進屋內，杜鵑的葉子蜷縮著，應該又是酷寒的一天。

&ldo;我下廚，&rdo;韋斯利說，&ldo;想吃什麼?&rdo;

&ldo;我大概什麼也吃不下。&rdo;我咳嗽著，感覺很虛弱，肺部彷彿要撕裂開來。

&ldo;很明顯，你的病情惡化了。&rdo;他眼裡滿是關切，&ldo;你應該去看醫生。&rdo;

&ldo;我就是醫生，況且醫院現在還沒開門。&rdo;

我吃了阿司匹林、減充血劑和一大堆維生素c，然後吃了一塊百吉餅。就在我精神稍稍恢復了一些時，羅絲的一個電話又將我推入難挨的境地。

&ldo;斯卡佩塔醫生嗎?丹吉爾島那位母親今天早上死了。&rdo;

&ldo;哦，上帝。&rdo;我坐在廚房的桌子邊，急得直抓頭髮，&ldo;女兒呢?&rdo;

&ldo;情況危險。幾個小時前是這樣的。&rdo;

&ldo;屍體呢?&rdo;

韋斯利在我背後，揉著我痠痛的肩膀和脖子。

&ldo;還沒動過。沒人知道該怎麼處理，巴爾的摩法醫辦公室正在找你，疾病控制中心也在找。&rdo;

&ldo;疾病控制中心的哪一位?&rdo;我問。

&ldo;馬丁醫生。&rdo;

&ldo;我必須先和他談，羅絲。你請巴爾的摩那邊的人等一等，無論如何別讓他們把屍體送進驗屍間，得等我的訊息。馬丁醫生的電話號碼是多少?&rdo;

她告訴了我號碼，我立刻打過去。第一聲鈴響他便接聽了，語調十分高亢。

&ldo;我們已經用你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