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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略開啟盒子,捻起來看了看,替他戴上。
「可以了吧?」
「那這樣,你做實驗的時候不戴,其他時候戴上好不好?」
「不麻煩嗎?」趙略皺眉。
「不麻煩不麻煩。」說著,他又替她戴上。
這次沒有取下來,孟沛初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到了第二天,吃早飯時,他發現她又忘記戴了。孟沛初悶悶不樂,但身邊也沒有個可以討教經驗的人。小李為他拿來檔案,他抬頭看他一眼,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和前女友又複合了,聽小略說他們關係還不錯。
躊躇了半晌,還是決定放棄當老闆的自尊,問:「你怎麼把你前女友追回來的?」
小李被老闆盯得發毛,聽到這句話,才明白他是來取經的,腰桿子挺得更直了點,給他傳授經驗:「就當第一次談戀愛一樣去追啊,您上次不是還教過我,早中晚一起吃飯,接送她上下班,看電影散步逛街,孟總,這您說的啊。」
於是孟沛初佔滿了趙略的所有時間和空間,原本和張璧影王雙雙以及老張他們約好的聚餐一拖再拖。連趙略都煩了,某天早晨,她在餐桌上問他:「你不忙嗎?沒有應酬嗎?」
孟沛初道:「越優秀的企業家越閒,記得以前就跟你說過啊,應酬什麼的,我都約在九月份,我說要追老婆,不然連家都沒了。」
趙略推他出門:「你該工作去工作,我還有事情要忙。」
一整天孟沛初的臉色都很不好,趙略卻和張璧影玩得很開心,去參觀了她的新工作室,在一條種滿梧桐樹的大街上,可惜不是秋天,沒有葉子落下來,踩上去吱吱響。秋天她就在另一個時區了。等王雙雙下班,她們一起去吃了飯。這樣的生活還真叫人留念啊。
但也有不讓人舒服的部分。
趙章輾轉找了人,想要見趙略一面。其實主要還是田凱文施加的壓力。田凱文聽說被孟沛初趕下去的孟沛霖在關鍵時刻出了很多錢,保住了孟沛初的位置,心裡有些震驚。鬧到這種程度還能一笑泯恩仇,要不怎麼說還得是血緣至親。又聽說趙略是孟氏董事之一,這件事原本是保密的,但也有風聲露了出來。他又覺得自己當時糊塗。但他老丈人趙章和趙略是叔侄關係,到底是血親,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他以不追究趙芊芊婚前和張放的那些事兒為交換讓趙章去找趙略說和。趙章見過張放,知道自己不佔理。趙芊芊說要離婚,她又沒出軌,怎麼會不佔理?她阻止父親和田凱文的所謂交換。趙章覺得女兒傻,她又沒上過班,自己身體這個樣子,是有些錢,但這些錢哪能保她一輩子呢?再說了,和孟家繼續扯上關係,也對田凱文是一個牽制。他只能為女兒做到這一步了。
趙略想也不想的拒絕,並告訴傳話的人,趙章死了也不要通知她。她運氣不好,和他這樣的人是親戚。
傳話的人也為難,只是委婉地說她不願意見面。趙章嘆息,生氣且苦惱,血壓又高,就中風,進了兩回icu,半邊身子是木的。他不會覺得自己錯,讓他這樣的人去反思,比登天還難。如今中國航天人員登天已是家常便飯。而對趙章這樣的人而言,死亡似乎已經是最輕的懲罰,像如今這樣活的生不如死才是。
趙略找了時間去隔壁市看了王萍。她如今覺得自己有資格去照顧蔣若愚的母親。但王萍好像也不需要她的照顧,喪子之痛當然在,她把這份痛變成了力量,投身於救助兒童的事業,每天都很忙,趙略見她也要約時間。見到王萍,她遞給她一份檔案,拜託給她一件事情,是孟沛初那次提到的基金會的建立。她要出去念書了,沒有精力去做這些事。趙略看了看團隊裡成員的配置,她再合適不過。那些股份每年產生的收益,都會打入這個基金會。她念書依舊有獎學金。兜兜轉轉,她成年後確實沒花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