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可否不提我們的存在,只講有了療毒的法子?牽扯到陳年恩怨,怕是捲入無辜,或被仇人察覺,反而連累先生引來殺身之禍。」婉婷提了個條件。
第27章 掩人耳目(一更)
一大早, 符若初就接到了青山子的訊息,說是苦思一夜,又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許能醫治孟如川的「荼蘼」之毒。
符若初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孟如川, 孟如川卻遲疑道:「公子,會否是個陷阱呢?昨日青山子已經說的明白,讓我去生了孩子再找他,才過了一晚上,他就忽然又有了主意?說不定是什麼人察覺到了我的動向, 跑去那裡設了埋伏。青山子及弟子門人都是不會武功的, 很容易被控制。」
「醫聖傳人的聲望那麼高,行醫濟世,朝野上下黑白兩道都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人總有傷病的時候。」符若初說道,「不過你的提醒也對,正好明日就到三日之期,我今日就給江詠歌回個信,讓他也知道咱們去了藥廬。按道理,若有人對你感興趣在藥廬設伏, 那也不會是攝政王和新帝的人。也許是婉婷的人?」
「如果是她,公子會放我走?」孟如川凝視著符若初。他個頭比公子初高, 需要微微俯首躬身才能與其對視。
符若初卻迎著他的目光,正色道:「你之前答應我的事,如果跟了婉婷走,你也依然能做到, 你在何處我不管。我答應了你,信你、用你、不棄你。除非你棄了我。」
孟如川的眼睛裡湧出了燦爛神采,唇角彎起, 笑道:「是啊,我答應了公子,便不會走。除非家母也願意幫著公子做事。」
「這就看我的造化了。如果你們真是逐月國皇室遺族,當年逐月王曾派使者去北燕求援。我父王那時還是監國的太子,卻畏懼南昭,勸阻了出兵援手之事,最終只是收留了北遷逃走的淩姓皇室旁支。這事難道不算是國讎家恨?」符若初坦蕩的點破了這個問題。
「我聽說當時南昭的兵將勢如破竹,逐月王向周邊幾國求救都沒有人幫。只有你們北燕收留了逐月國逃難的人,已經不易。」有關這些舊事,孟如川也是從書中看來,並無切身感受,「再者家母既然沒對我說過那些舊事,就是不願讓我捲入其中。逐月國滅亡已久,家母從未提及復國之事。還不如另尋明主,為族人找個更好的出路。」
「你倒是看的開。」符若初應了一句,沒有再深談這個問題,而是讓人準備去藥廬。
山路崎嶇,馬車難行,上一次他們去藥廬是騎馬走到左近,再徒步沿著山路而行。這一次也是如此,不過將馬留在了原地,萬一有危難,奔回此處騎馬逃走也是一條退路。
進了藥廬的院子,原本候在那裡的各家僕役們已經被藥童打發走了,說是最近三日醫聖傳人都有重要的事情,不能為其他人診病。若約拜會,便從三日後開始排隊。
攝政王的人已經在外圍做了埋伏,若是再有人闖進來,但叫他們有來無回。
符若初以傳音入密說道:「這藥廬地下有密室密道,可通山腰,我已經讓影衛去出口那邊守著。」
孟如川的眼神之中露出疑惑之色,卻並未說話。
符若初答道:「如果什麼都不知道,我哪敢帶你亂走?至少要多瞭解幾條逃跑的後路。」
「那請公子賜一把防身武器給在下?」孟如川明言。
符若初將隨身匕交到孟如川手中,叮囑道:「別擔心我還有防身的武器。不過我功力有限,若遇危難,各自逃命,莫要因小失大。那麼多人保護我,而你,只能靠自己。」
「請公子放心,逃命我也很在行。」孟如川將匕首收好,面露笑容。
符若初定睛看著他的眼眸,雖然他傷痛加身毒性發作,卻還是那樣淡然從容。他望著她,眸子裡清澈透明,沒有質疑沒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