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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世時等不來他們的請求,或許你將來會遇到。他們將以純黑色的拜帖送到藥廬,你用那個瓶子的藥粉放入清水,浸泡帖子就能夠看到字跡。記住,只救一人。」
沒想到時隔多年,星月門的人真的來求。他們提的密室,在師傅逝世後再沒有開啟過,便是青山子也只是知道密室那一頭的出口在山的另一側,卻從未親自走過。這原本是師傅留的一條逃跑的後路,到死也沒有用上。
當晚,青山子依約等在密室之中,連跟了他許多年的徒弟和藥童都沒帶。
子時剛過,密室之中一扇石門開啟,那邊走進來兩個人,看身量都是女子。一人年長白髮蒼蒼,可年長者卻攙扶著一個年輕的行走。
那年輕的女子解開了蒙面的黑巾,面色慘白,容貌竟然與白日裡北燕質子的侍從有幾分相似。其實細看之下,這女子也已經是三十歲往上數,不過精於保養稍有皺紋,才不顯老。
「你們是星月門來求醫的?」青山子問了一句,「家師當年留了遺訓,只救一人。」
那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抱拳道:「當年是家母與雲外散人有約,不過後來家母隨門主隱遁,在下只得了這聯絡之法,原以為此生用不到。青山子先生,這位是我的恩公,如今她求到我的頭上,我不得不管。」
「是要治療她麼?看起來她是習武之人,不過內息混亂,並非什麼疑難雜症。應該是找內功修為高的人,為她理氣順脈才好。」青山子提示了一句。
面色蒼白的女子卻沉聲道:「不是為我看病,而是……求您醫治另一人。」
「另一人?是什麼症狀。」青山子問出口,心中隱隱猜到了答案。
果然那女子回答道:「那位病人今日您可能已經為他診過脈,是北燕質子的侍從,自胎中帶毒的那個年輕男子。」
「莫非你就是他的母親?先讓我為你診脈。」青山子迫不及待撲上前,想要看看這人是否已經解了毒,解釋道,「如果你是其生母,你曾經中毒又痊癒,你的血或能製成解藥。」
那女子雖然內傷重,不過身法依然輕靈,躲開了青山子,答道:「我並非其生母,其生母已經亡故。請先生告知,那人還是否有救?」
青山子誠實道:「救他,我並無把握,救你,或可以一試。」
「我命不久矣,不勞先生麻煩。」那女子眼神閃爍繼續躲閃。
白髮婦人卻將她擋住,勸道:「恩公,讓青山子給你診脈。只救一人,又沒說不給看,看了之後,到底救誰您選就是。」
婉婷這才停住,伸了手臂出去。
青山子醫痴成性,在他面前只有病人,並無男女之別。坦蕩的搭了脈,反覆診了,又探視了丹田大穴,奇道:「你的內傷至少是兩三年前有的,你曾經內力深厚,如今經脈廢了大半,空有招式身法,卻將內息壓縮在丹田一小團,這是為什麼?你服用了一種續命的藥,那種藥只是提前壓榨你的元氣短期內提升你的功力,按道理不該如此。據我推測,最快三個月,最遲半年,你將油盡燈枯而死。這麼一看,我覺得還是救那個小子更有希望。」
婉婷聞言並不沮喪,反而微微一笑:「這麼說來先生是答應了無論多難,也會去救那個人麼?」
「那小子既然並非你的親子,為何你在意他的性命,反而不在意你自己的?」青山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婉婷說道:「都說醫聖一脈,只救病人,並不問病人過往和因由。」
「的確,尋常病案看了病人本身的情況就能下藥。但是『荼蘼』之毒不同,若能尋到直系血親,或有其他解救之法。我今日也對那小子提過,如果他娶妻生子,他的孩子大機率不會帶有這毒性,能以血換血。」
白髮婦人卻道:「新生幼兒氣血不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