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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的指責,她的怨念,以及她的眼淚,完全激不起白澈半分的表情變化。
一如方才,他神色疏淡冷漠,眼神沒有半分熱度,看著她,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塗氏滿心的憤怒,剎那之間就完全失去了依託,方才被憤怒掩飾下去的恐懼,卻頓時充盈了她的全身。
方才,夫君看到她與表兄摟抱在一起,他說,他現在就可以讓她離了白家這個苦海!
他的意思,是要休了她麼?
塗氏渾身好似完全沒有絲毫的力氣,軟軟的倒了下去。唐堯見狀,大喊一聲&ldo;表妹&rdo;,便沖了上去,將她摟在懷中。可惜,此刻的他,也一樣恐懼害怕,手腳無力,不但沒能夠扶住塗氏,反而被帶累的一同摔倒在地。
可他,卻依舊死死的摟著她,以自己的身體為墊,護著她不被摔傷。
白澈的眼神,又冷了半分,看著他們互相攀摟著,窩成一團,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嗜血之意。
&ldo;你們果然是情深不捨,難捨難分哪!&rdo;說完,他也不理會二人驟變的神色,徑直的走了出去,喊了人進來,吩咐道:&ldo;將裡面的二人給我捆了,堵上嘴,拿了我的帖子,去京兆尹府,將塗大人請來。&rdo;
☆、第022章
常言有云:一個女婿半個兒,在這個以孝治天下,父權為尊的世道,作為岳丈,京兆尹塗經平自然不是白澈可以隨便&ldo;召之即來,揮之即去&rdo;的人。況且白澈素來尊禮,對岳家一向都是十分的恭敬。打從成婚開始,這一年多來,他可從未有過像是今日這般無禮的行為。竟是隨隨便便的派遣出了一個面生的侍從,以命令的口氣,&ldo;傳喚&rdo;他去懷遠坊相見。
是以,塗經平聞言之後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面生的僕從是個騙子。
當即,他就要開口令人將之拿下,押回衙內去好好的審問一番,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小賊,竟是欺騙到他正二品的京兆尹頭上來了。
簡直是不知所謂啊!
哪知,那侍從卻並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截了當的開口催道:&ldo;貴府大小姐和表少爺,還有我們少爺,都在等著塗大人呢!塗大人若是去晚了,那嵩陽唐家的最後一支血脈,可不知道還保不保得住。&rdo;
塗經平聞言,面色頓時大變,一顆心,驀地就沉了下去。
他唯一的姐姐塗氏,當年嫁的正是嵩陽唐家嫡支嫡長子唐松,是唐家承肇的宗婦。然而十多年前,嵩陽遭遇匪患,唐家數百口人,除了他姐姐母子二人前來京中替母親祝壽,逃過了一劫之外,其餘人等皆盡被殺,一個不留。曾經威勢赫赫,有著百年望族之稱的唐家,也就迅速的沒落了下去。
如今唐家唯一的一支血脈,正是他的外甥唐堯,卻是要依附著他這個舅舅,才得以苟且的活在這個世上了。
其實,當年之事說是匪患,可但凡有點兒頭腦,知道點兒□的人都明白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否則一個匪患,怎麼不光是唐家堡遭了秧,唐家在其他地方的子弟,也沒能活下來。
一切的緣由,皆因為唐家的嫡長女,唐松嫡親的妹子,他姐姐的小姑唐素雅,嫁的人正是&ldo;三王之亂&rdo;寇首‐‐獲封膠州王的二皇子。唐家,自然是膠州王最為忠誠的追隨者。先帝在時,唐家子弟大都出仕,雖官職皆都不高,權勢卻一點兒也不弱,沒少給時任太子的今上找不自在。三王叛亂,唐家也沒少出力,今上登基之後,自然容不得他們再蹦躂下去。
作為今上的心腹之一,塗經平自然清楚他的心性和手段,是以,當年事情一定,不等今上有動作,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