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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樣？&rdo;那飛行員輕聲問道。

&ldo;挺好，&rdo;約塞連回答道。

&ldo;剛才我看見你摔倒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rdo;

&ldo;我想我是暈過去了。&rdo;

&ldo;我們中隊裡謠傳說你告訴他們你不再執行戰鬥飛行任務&ldo;這是真的。&rdo;

&ldo;可大隊部來的人說這不是真的。&rdo;

&ldo;這是謊言，&rdo;&ldo;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ldo;他們會把你怎麼樣？&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認為他們會對你進行軍法審判，指控你在敵人面前臨陣脫逃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希望你能逃過這一關。&rdo;鄧巴中隊的那個飛行員邊說邊躡手躡腳地躲到黑暗中去了。&ldo;別忘了把你的情況告訴我。&rdo;

約塞連對著他的背影凝視了幾秒鐘，然後邁步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ldo;喂！&rdo;前面幾步之外傳來低低的一聲，原來是躲在一棵樹後面的阿普爾比，&ldo;你好嗎？&rdo;

&ldo;挺好，&rdo;約塞連說。

&ldo;我聽見別人說，他們威脅說要對你進行軍法審判，指控你在敵人面前臨陣脫逃。不過他們並沒有真的打算這麼做，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指控你的證據是否成立，他們目前還沒有把握。再說，要是真這樣做了，他們自己在新任指揮官面前也顯得不好看。況且，你還是個在弗拉拉大橋上空飛了兩圈的大英雄。依我看，到目前為止，你可以算是我們大隊裡最了不起的英雄了。他們不過是嚇唬人罷了。我剛才正在想，你聽說了這個訊息一定會很高興的。&rdo;

&ldo;謝謝，阿普爾比。&rdo;

&ldo;就是為了這個，我才過來告訴你的。我想提醒你一聲。&rdo;

&ldo;我很感激。&rdo;

阿普爾比侷促不安地在地面上蹭著腳尖。&ldo;約塞連，那次我們在軍官俱樂部打了一架，對此我很抱歉。&rdo;

&ldo;沒有關係。&rdo;

&ldo;但那次不是我挑起來的。依我看，這全怪奧爾，是他先拿桌球拍打我的臉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rdo;

&ldo;因為你就要打敗他了。&rdo;

&ldo;難道我不該打敗他嗎？不就是為了這個才打球的嗎？依我看，既然現在他已經死了，我是不是個比他更出色的桌球運動員已經無所謂了，對吧？&rdo;

&ldo;我看是無所謂了。&rdo;

&ldo;還有，那一回為了那些阿的平藥片，一路上鬧得天翻地覆，我也很抱歉。要是你想染上瘧疾，我想那是你自己的事，不對嗎？&rdo;

&ldo;沒有關係，阿普爾比。&rdo;

&ldo;但我不過是在努力盡我的責任，我是在服從命令。人家總是教導我說，必須服從命令。&rdo;

&ldo;沒有關係。&rdo;

&ldo;你知道，我曾對科恩中校和卡思卡特上校說，我認為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他們就不應該叫你執行更多的飛行任務。他們說，我使他們感到很失望。&rdo;

約塞連覺得既懊惱又有趣，笑了笑說：&ldo;我想他們肯定會這樣說的。&rdo;

&ldo;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