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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聽書。戲曲及書場文化,擴大他的感受面。寫小說丟份,但作家超越了身份,就無所謂丟份了。曹雪芹是超越身份的模範。他既是孤傲的,又是隨和的,論交不分貴賤,不管三教九流。他善於在生活中八方借力,很像蘇東坡: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田院乞兒。超越身份,穿越社會各階層,向來是作家的正規化。
生產力的提升,印刷術的流行,市民社會的繁榮發達,為小說提供了歷史性的契機。朝廷出於統治的考慮禁看《紅樓夢》,可是皇帝和他的妃子都在悄悄看。民間由紅樓人物衍生的文化現象屢禁不止。比如乾隆年間的小姐乘車出行,簾子上掛著黛玉葬花圖、史湘雲醉眠芍藥茵。八旗紈絝,則以薛蟠賈鏈自居,或打出劉老老大嚼圖、賈瑞抱欲受凍挨屎盆子圖,滿城搞笑。
書場文化,要求寫作者搜奇獵怪。這也是中國小說的本來面目,唐宋傳奇,傳到明清。《水滸傳》一百單八將,擺入書場,演繹開來講,一輩子講不完的。於是,生活的細節走到前臺。比較典型的是蘇州評彈,不斷的擱下,盪開,節外生枝。長篇小說如《金瓶梅》,描畫了多少宋代市井生活的場景,難以估算。這對小說創作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紅樓夢》對應大家族日常生活的結構,揚棄了書場文化中的傳奇色彩。它從人物入手,從感覺入手,細節蜂擁倒在其次,更奇的,是它的大量場景都有夢的味道,夢的顏色。像前邊所舉的怡紅院外的那個&ldo;大毒日頭地下&rdo;的場景。朦朧,含蓄,多歧義,挑戰解讀,乃是漢語的優勢所在,唐詩宋詞登峰造極。曹雪芹是大詩人,《紅樓夢》本身就是詩,其次方為史詩。史詩這個詞,將詩置於史之後,容易造成混淆。比如對杜甫的解讀和研究。詩意,乃是人類文明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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