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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取了筆墨,磨時就說著:“太子之事,其實先是皇孫。”
“聖上要社稷平穩,不得不重視皇孫,這才是太子最大的問題,現在有娘娘得子,這問題就解決了大半。”
“冰凍三尺,非一日一寒,餘下不過是徐徐解凍的問題。”
“現在就是破冰,破冰不能急,一砸下去,說不定冰面破了,連人都沉了下去,因此太子現在之策,其實相當英明。”
眾人聽了點,裴子云不禁微微一笑,沉思了下,又說:“唯名與器不可假人,其實太子現在最大的力量,就是名分——和璐王有君臣之份。”
“但也不能太慢,一切都得適量,用藥得對症,我有些意見,可以略表寸心,讓太子參考。”裴子云說到這裡,就不再說話,揮筆而下。
洋洋千言一筆而成,寫完也不由滲出了汗,就貢了上去,良娣接過了策子就要看去,裴子云將筆放在一側,拱手:“娘娘還請著,臣告退了。”
良娣只掃了一眼,倒抽一口氣,把它折了藏了,吩咐:“張千戶,你去送送裴公子。”
見著人出去了,她轉身問著:“秦公公,你覺得此人怎麼樣?”
“娘娘,此人甚是可怖,我坐在身側,幾乎鎖不住此人的氣息,這種人實在不宜靠近君顏。”
良娣笑了笑,起身:“你這話和指揮使的話差不多——時間不多了,我們回去!”
“是!”一時間道觀裡湧出二百餘人,也不知道原來在哪裡,擁著她下山而去。
第175章 冤孽
太子府
太子府自是宏偉,太子原本居住宮內,皇帝覺得年長,故命建府,太子府自是所有王府規模最宏偉,宮牆高聳,正中是銀暗,門口甲士林立。
長公主牛車停在府前,就有著一個侍女上前攙扶,天色有些暗,烏雲沉沉,似要壓下來,兩個太監張著燈等著,見著前來,就立刻迎了上去:“請!”
自東向西,沿著迴廊過道前去,一重重門前站著宮女,偶爾也有太監來往,都是腳步輕盈。
抵達一處側殿,站了二個太監,都手執拂塵目不斜視。
長公主進了去,見重幔垂下,地上青磚光可鑑人,太子握著手稿讀著一遍,又是一遍,還有些疑慮在心,有些捉摸不透,想著事。
在太子身側,良娣在一側伺候太子,臉色還有些白,是身子虛弱樣子,太子轉著身子過來,見著良娣似乎有些冷,取一側披風輕輕給她披著。
門口的太監呼喚:“長公主到。”
聽得這話,太子將手稿放在一側迎上去:“姑母,你總算到了。”
“你催的麼急,我能不能來?說說,有什麼事?這樣般?”長公主進得大殿,一個侍女就是上前接過長公主披風,放在一側衣架上。
“你們都退下,我要跟著姑母說些話。”太子先不說,對著左右,大殿內眾人都立刻退了出去。
“良娣,你不用退著出去,手稿,你來給著姑母念。”太子一把拉著正要退出的良娣說。
左右都摒退了出去,太子回去,坐在主位,身側坐著良娣,又請著長公主坐在了客位。
長公主細細看去,太子俊朗,面上帶些憂色,眉宇間有一股儒雅,正看著良娣讀著手稿。
“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唯名和器,不可假人,君臣之禮既壞,則以智力相雄長。”
長公主坐在一側聽著良娣念,聽著這句,不由點了點,這段說的不錯,說中了根本,名器不可假人。
良娣繼續念著下去:“太子已得名器,得君臣之分野,安能自亂其份而使朝野不安?”
“聖上所憂者,天下雖平,荊棘未除,故喜璐王武略肖似朕躬,太子當安其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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