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2/4 頁)

們是總角之交。&rdo;

蘇寂差點一口老酒吐出來，&ldo;總角‐‐你是說和尚出家之前？&rdo;

&ldo;嗯。&rdo;燕西樓淡淡應聲，狹長的眼睛裡深淺莫測，只是凝視著她。

&ldo;蕭……和尚出家之前，是什麼樣子？&rdo;

燕西樓想了想，&ldo;……是個紈絝子弟。&rdo;

&ldo;我不信。&rdo;

燕西樓默了默，&ldo;金丸走馬，明珠鬥犬，還有一身好功夫。&rdo;

&ldo;紈絝子弟的意思好像不止於此吧？&rdo;

&ldo;如果你要問的是女人，&rdo;燕西樓瞥了她一眼，&ldo;他不懂女人。&rdo;

蘇寂看著清亮的酒水，一身紅衣好像將她的臉頰也燒了起來，&ldo;那顧懷幽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說薄妝？&rdo;燕西樓拿著酒杯往後仰倒在椅背上，&ldo;大約是他在路上隨手搭救的弱女子，很普通的引狼入室的故事。&rdo;

蘇寂歪頭看著他，&ldo;燕西樓，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rdo;

燕西樓笑了，笑意裡彷彿藏著許多的寂寥，浮冰墜星一般沉默漂流，&ldo;因為我朋友多。&rdo;

蘇寂靜了下去。

他的朋友很多，他的敵人也很多。

可是他卻很孤獨。

滔滔天下，踽踽獨行，他看著她，燭火微明，她的醉顏如同久遠時光裡不可碰觸的美好，他已沒有資格再認取。

採蕭……妹妹。

忽然有人在他肩上一拍。

他驚醒過來，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長髮結成兩條靈動的辮子，姿容如玉，顧盼飛揚，&ldo;師叔，你等了多久？&rdo;

他一下子跳了起來，下意識便要提刀而逃。然而環顧四周，這哪裡還是堆滿酒罈子的客棧房間？明明是滇南點蒼山的斜陽峰上，雲霧繚繞，他坐在石桌上打了個盹，醒來便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他聽見自己說：&ldo;今日功課都做完了？沒偷懶吧？&rdo;

&ldo;那當然，我急著要見師叔。&rdo;江同伊笑得眉眼俱開，藏在身後的手忽然拿出了一隻酒葫蘆，&ldo;你看！&rdo;

他哈哈大笑，一把接過開啟，頓時酒香飄逸，他愜意地吸了一口，&ldo;說，你花了什麼法子順來你爹爹這個寶貝？&rdo;

&ldo;不告訴你。&rdo;江同伊垂著頭，又忍不住笑睨他。

他&ldo;嗯哼&rdo;一聲，故作清高地不接話。

江同伊立時便笑著一手伸來挽住他的手臂，&ldo;爹爹說你去鎮上了，可有給我帶什麼好東西？&rdo;

他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發：&ldo;當然有。&rdo;說話間，便拿出了一隻碧綠色的小匣子。

江同伊歡呼著接過，開啟匣蓋，見是一顆光華流轉的珍珠，笑道：&ldo;真好看，謝謝師叔！&rdo;

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刀柄，他的聲音裡帶著罕見的寵溺：&ldo;喜歡就好。&rdo;

點蒼之巔，雲霧清絕，日光微暖，林木蕭蕭。長身玉立的男子披一頭隨意長發，輕側首看著鵝黃衫子的少女，眼神沉甸甸的，彷彿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情緒，卻被他自己勉力壓制下去。

江同伊忽然將碧匣子啪嗒一合，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