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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可以獨立了,意欲從司馬氏手裡奪回權力。曹芳與幾個人密謀,寫了一道詔書,拜夏侯玄為大將軍,取代司馬師輔政,同時還拜許允為太尉。
太尉位列三公,官高位顯,可是許允卻把詔書扔到火裡燒為灰燼,很顯然,他不想接受這個意外之喜。許允是一個好高騖遠的人,怎麼會如此對待這道任命他為太尉的詔書?這是因為他的身邊有一個聰明的女人。
三公任命是朝廷盛事,怎麼會在天色未明時偷偷摸摸地送達詔書?詔書的送達和接收,都有很嚴格隆重的程式禮儀,使者怎能像發放月餅一樣,塞給門吏然後一走了之?這些細節足以看出這是一場準備倉促而漏洞百出的政變。而女人是最關注細節的,許允妻據此斷定皇帝的努力不會有結果,而任命太尉的詔書,更是丈夫的催命符。目光短淺的許允,能夠在被任命為太尉的時候,保持清醒的頭腦,把詔書付之一炬,肯定是妻子的嘮叨起了作用。
可是,追求聲名的許允,不能出賣對他寄予厚望的謀事者,妻子更不希望丈夫成為叛徒,所以最終他把詔書燒盡後的灰掃到一邊,又滿腹心事地和醜妻上床了,並未向司馬師舉報這件事。
曹芳還是太嫩了,夏侯玄還是太書呆子了,他們的行動還沒來得及發動,就被司馬師偵知,毫無懸念地被一網打盡。夏侯玄等人被殺,誅三族,其餘涉案人員也都被殺,親戚被流放到樂浪(今朝鮮半島一帶),而許允則暫時沒有受到任何追究。
幸運的男人與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幸福的男人與智慧的女人在一起。
許允本來可以守著醜陋但是聰明的妻子過著幸福的日子。但是他的輕狂虛榮最終還是害了他,以至聰明的妻子也不能拯救他。讓許允意外的是,司馬師不殺他也就罷了,還任命他為鎮北將軍,假節,督河北軍事。他喜滋滋地對妻子說:“我就知道自己被倖免了。”妻子給他潑冷水:“你的災禍正在這裡,怎麼說是被倖免了呢?”
哈哈,醜婆娘,這次你總算是錯了。得意忘形的許允根本不把妻子的話放在心上,大張旗鼓地準備上任,更換了鼓吹樂隊和旌旗儀仗。他的高調就連侄子都看不下去了,勸他說:“你去上任就是了,整這些沒用的東西幹啥!”
他不知道,鎮北將軍的任命正是司馬師給他挖的一個陷阱。他把自己的上任儀式搞得無比熱鬧奢華,最後用官倉裡的錢和糧食給表演人員和工作人員發放酬勞紅包,被司馬師抓住了把柄。他被關押審問,判了死罪,但是從寬處理,流放邊疆。
蕭瑟的秋風裡,許允踏上了流放之路。也許是害怕許允妻的智謀,司馬師沒有允許許允攜帶妻子上路。從結婚的第一天起,許允就盼著離開醜陋的妻子,現在他終於做到了,但是心裡卻無比依戀她。
殘酷的司馬師讓許允死在了流放的道路上。噩耗傳到京城,許允的門生跌跌撞撞地跑來告訴師母。當時,她正在織布機前織布,神色不變,說:“早知道會這樣。”
痛苦的不是不知道結局,而是無力改變結局。
門生抱起她的兒子,說:“快藏起孩子來,司馬師會斬草除根的。”
她繼續織布,說:“不關孩子的事。”
誰也看不到,她的臉上流滿了淚水。丈夫對她敬重,卻對她從未有過男人對女人的迷戀,多年的夫妻感情,正如左手握右手,沒有任何感覺,但即使是左手握右手,斷了還是會感到疼。
雖然許允並未給她應該給的愛,但他是她的丈夫,她讓全家搬到許允的墓地守喪,等待司馬師派人來。
司馬師派的人是他最器重的鐘會。司馬師吩咐鍾會:“如果許允的兒子的才能比得上他父親,那就抓起來。”
鍾會的足智多謀和陰險毒辣是出名的,“竹林七賢”中的嵇康,就是因為得罪了他,而被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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