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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嘉獎這個烈女子,還允許她收養了一個孩子,作為曹文叔的後人。
男人總以為出海遠航的是他們,卻不知道女人才是避風的港灣。曹爽飛黃騰達的時候,眼裡大概不會有夏侯令女,甚至還會以為她守在曹家不走,是因為貪慕大將軍府的富貴榮華,絕對想不到最後正是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用強大無比的內心,站立在曹家的屍骨堆裡,保留了家族的最後一絲生機。
可是,她幸福嗎?如花的青春,就這樣安放在一個毫無生命力的靈位上,值嗎?不要這麼問,因為有的幸福不在於值不值,而在於願不願。
再說,夏侯令女真的不值嗎?守著一個自己選擇的信念活一輩子與守著一個俗不可耐的男人過一輩子,到底哪個更值呢?
夏侯令女本來是一個只想守著丈夫靈位過日子的寡婦,無慾無求,但是她的人生軌跡卻因為高平陵政變而改變。
高平陵政變之後,司馬懿奪得權力,從此,他率領著兒孫,在權力道路上越走越寬廣。男人鬥爭的漩渦,會讓更多女人捲進來。
芬芳豔麗的紅花,總比低調靜默的綠葉更受人喜歡。但是一夜風疏雨驟,綠肥紅瘦,留在枝頭的卻是綠葉。
高平陵政變的風暴興起時,辛憲英已經是一個59歲的老婦人。她只是到了人生暮年,但是並未衰老,因為智慧使她的生命增添了一種讓人敬畏的光彩。春天的花朵展現生命綻放之美,而秋天的黃葉則承載歲月靜默之美。
你可以裝,但是不可以裝病,否則最後會患上所裝的病,起碼曹操和司馬懿是這樣的。曹操小時候為了欺騙父親,裝作患頭風症,結果在66歲的時候,真的死於頭風。司馬懿裝患風痺,先騙曹操,後騙曹爽,突然發動高平陵政變奪權,但是第二年就病了,無法行動,臥病在家,每遇大事,天子親自到他府中去徵詢意見。這一次是真病,臥床一年之後,司馬懿在八月初五那天病逝。
“無復憂矣!”
司馬懿之死,讓許允欣喜若狂。
高平陵政變,司馬氏對曹氏進行了清洗,但是還不能高枕無憂,因為還有夏侯氏。夏侯氏和曹氏都是譙縣世家,從曹操、夏侯淵一代就結為婚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你我。高平陵政變中,夏侯氏的根基並未受到衝擊,特別是曹爽的姑舅表兄弟夏侯玄,在朝在野都有很高聲望。雖然妻子才智過人,但是許允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疙疙瘩瘩。自從許允娶妻,男人們就喜歡說:老婆是別人的漂亮,許允的老婆除外。和很多家庭失意的男人一樣,許允把人生寄託在工作上,全身心地想做出一番事業。注重名聲的許允,本來就擁護曹氏,不會站在有篡政嫌疑的司馬氏一邊,選擇了曹魏主流勢力夏侯氏。高平陵政變之後,夏侯氏的核心人物是夏侯玄,許允和他的交往十分密切,被親曹勢力當作了自己人。
高平陵政變之後,司馬懿的敵人就是夏侯氏了,所以夏侯氏人人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司馬懿一死,許允就向夏侯玄道喜。夏侯玄卻憂心忡忡地說:“司馬懿尚能因為我們是晚輩而寬容我們,但是他的兒子司馬師和司馬昭,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曹操活著的時候,做過一個奇怪的夢,三馬同食一槽。當時他對這個夢並未格外重視,但是在高平陵政變之後,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父子三人掌握了軍政大權,大家才想起,“三馬”原來是司馬父子三人,食槽原來是“食曹”。司馬懿死後,司馬師被拜為大將軍,同時錄尚書事,獨掌文武軍政大權。
254年二月初十,天還未亮,許允和醜妻尚在床上,門吏就在臥房外匯報,說皇帝派人送來了緊急詔書,而送詔書的人則騎馬飛快地離開了。許允和妻子不敢怠慢,急忙披衣下床,拿過詔書一看,原來他被任命為太尉。
23歲的魏帝曹芳,覺得自己早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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