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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不豫,趕緊打岔道。
“你看著辦吧。”姬君陶顯然不放在心上。
這次的畫展,要不是姬君冶堅持,他是不會同意參與的。父親姬仲明馳騁畫壇幾十年,在畫壇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隨著他的逐漸淡出,外界對他的作品更是趨之若鶩,可謂方寸之間有黃金。這次畫展吸引了海內外眾多的投資家、同行和國畫愛好者。
姬君冶最先創意要在“素畫廊”辦姬氏父子作品展時,受到父子倆的同聲反對,後來不知姬君冶如何說服了父親,但姬仲明提出的唯一條件是姬君陶的作品要佔三分之一以上。姬君陶知道父親是為了提攜自己,但他內心裡並不願意接受這種提攜,這些年來,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拋棄父親的畫風,走得越遠越好。
“你們一個個當甩手掌櫃可不行,別忘了,這個畫廊可是媽媽留給你的,我只不過代你打理而已。”姬君冶不悅道,“就算一開始是我死皮賴臉逼你拿出作品來,可你也不能真的看我一個人折騰吧?我這兩天都老多了,面板都幹了。”
這些年來,姬君陶作畫常常半途而廢,作品越畫越灰暗。她當時說,冒一次險辦畫展,逼姬君陶出作品,逼他走出抑鬱症後的不自信狀態,原本堅決不同意的父親聽後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她知道在父親心裡,即便說是看破紅塵,始終是放不下姬君陶。
姬君陶見妹妹動氣,低頭喝茶不語。
外公是新加坡富商,膝下子息頗豐卻唯母親一個女兒,愛若掌上明珠,琴棋書畫無不重金聘請高師悉心指導。母親在一次回國旅遊中遇到當時畫壇初露鋒芒的姬仲明,才子佳人一見傾心,譜就一段佳話。
誰知才子本性風流處處留情,母親自幼所接受的傳統家教束縛了她,一生都竭力維持著相敬如賓的溫柔假象,用這種假象騙過了愛子騙過了父母兄弟,甚至騙過了丈夫,直至她因抑鬱症自殺,姬仲明震驚之餘後悔不已,卻為時已晚。
畫廊是外祖父投資所建。原本是想給喜愛書畫的女兒把玩休閒的,沒想到成為母親逃避現實麻木自己的救命稻草。特別在孩子長大成人後,幾乎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在業界頗有名氣。
母親去世後,畫廊轉至他的名下,他不喜經營,所以一直都是姬君冶在張羅。姬君冶並沒有秉承家學,大學學的是經濟管理,畫廊在她手中倒也做得風生水起。他知道其實妹妹只是為了母親在盡一份心意,否則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家裡的藏畫古董、父親的作品、母親的遺產、還有外公贈與的在幾個舅舅公司裡的股份,幾輩子都花不完,哪裡需要她一個女孩子這麼辛苦。
“好了好了,別板著臉了,我不該發脾氣,你是姬君陶啊,你的那些女粉絲女學生要是知道我欺負你,肯定不會放過我。”姬君冶笑著拿過哥哥手上的杯子給他續水。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比自己大了這麼多,心裡卻總對他懷了一分憐惜。從小,她在玩的時候他總是在靜靜地畫畫,她一身汗一身泥的時候他總是神清氣爽,她知道他曾很多次偷偷地哭過喊過,可是在媽媽面前永遠是溫柔的笑臉。
她以前總是想,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她一定會比那些偷偷愛慕著他的女孩子們更瘋狂地愛上他,為他的才華,為他的溫柔,甚至為他的痛苦。後來她才知道,也許他真的不是自己的哥哥。
她17歲的某一天,父親帶她去參加一個女人的葬禮,告訴她躺在棺木裡的那個人是她的生母。在葬禮上,她突然不可遏制地想明確自己究竟是不是父親的孩子。在這個家裡,雖然父親常常不在,可母親和哥哥對她是那樣地疼愛,令她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血緣懷疑。
然而真相令她恐慌,她急著想證明給這對母子看自己和他們不是沒有關係的。她逼父親去做親子鑑定,父親猶豫著,由於父親的猶豫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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