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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徇暗暗咬緊後牙槽，暫時沒和裴硯計較。

他們相談之事，的確該尋一處僻靜隱秘的地方。

楚徇望向江面上忽然多出的船隻，眼神驀然變得兇狠。

……

不足兩刻鐘，宋歡就見江面上的篷船越來越少，遠遠瞧著，跟在他們身後的船隻竟只剩兩艘。

而她和裴硯所乘的這條船，似乎也漸漸慢了下來，開始在河面上打轉。

裴硯幫宋歡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碎發，讓她不必擔心，而後俯身走出烏篷。

楚徇收了船槳，任由船隻在河面上飄蕩。

&ldo;另一艘船上是裴侯的人？&rdo;

裴硯站在船頭，負手而立：&ldo;本侯和四皇子談交易，自然要拿出誠意。&rdo;

楚徇輕嗤一聲，沒接話。

先前在岸邊，可沒見他有什麼誠意。

&ldo;裴侯應當知曉本皇子要什麼。&rdo;

楚徇開門見山：&ldo;你我二人不宜久談，本皇子便不繞彎子。裴侯將玉寧交給本皇子，本皇子可告訴裴侯一個訊息。&rdo;

&ldo;一個訊息？&rdo;

裴硯不禁冷笑，神情頗為不可一世：&ldo;一個訊息換一條人命，四皇子是否太過天真了些？&rdo;

&ldo;裴候若知道本皇子要說什麼訊息，恐怕便笑不出來了。&rdo;四皇子聲音冷了幾分，眼神似一把銳利的刀子。

裴硯不急不慌，眼風卻也凌厲了些許：&ldo;倘若本侯知道四皇子想說何事呢？&rdo;

河面上突然靜了下來。

撫過人臉頰的清風彷彿都在這瞬間消失了。

烏篷下，冰盆裡的寒冰在慢慢融化……

宋歡轉眸望向在船頭對峙的兩人，悄悄屏住了呼吸……這忽然緊張的氣氛，她選擇配合。

良久，楚徇攥緊雙拳，終是先開了口：&ldo;本皇子如何信你所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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