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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側身彎腰對上宋歡吃瓜的視線,道:&ldo;娘子,不如你來告訴四皇子,崔大人的女兒是否活著?&rdo;
宋歡:&ldo;……&rdo;突然被點名。
默了默,她探出頭,言簡意駭的對四皇子道:&ldo;活著。&rdo;
楚徇盯著宋歡,見她神情不似作偽,總算心底稍安。
但他仍蹙眉道:&ldo;空口無憑,本皇子要見她。&rdo;
裴硯正等著他這句話,微微挪過步子擋住楚徇看向宋歡的視線,他面不改色道:&ldo;三日後聖上設宴,想必四皇子必會入宮赴宴,屆時自可見其人。&rdo;
&ldo;裴侯此言何意!&rdo;楚徇質問。
話音又急又快,眉宇間那股惱怒藏都藏不下去。
裴硯沉聲:&ldo;四皇子乃是聰慧之人,何必多此一問。&rdo;
言罷,裴硯朝烏篷下的宋歡伸出手,&ldo;娘子,我們該回府了。&rdo;
宋歡伸手乖巧握住裴硯那隻大手,彎腰從篷下走出。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兩艘船隻不約而同的朝他們靠近,而在其中一艘篷船的後面,不知何時又多了一艘篷船,那隻篷船看上去比另外兩隻冷清許多,上頭只站了一個人,一個老翁模樣的船伕。
四皇子顯然也看見了那篷船上老船伕的身形裝扮,竟是與他極為相似。
&ldo;裴侯,果然好手段。&rdo;楚徇咬緊牙。
如今他倒是懂了父皇的心思,如此心機之深之人,手中又掌握天下中最強悍的兵馬。
此人若有一朝生了反心,確為大患……
&ldo;四皇子謬讚。&rdo;裴硯似是看出四皇子此時的心思,忽然間謙虛起來:&ldo;四皇子關心則亂罷了。而本侯……也只不過在賭。&rdo;
&ldo;裴侯難道不怕賭輸?&rdo;
&ldo;怕。&rdo;
裴硯承認地坦蕩蕩:&ldo;所以本侯,從不將賭注押在一人身上。&rdo;
篷船眼瞅著就要劃到他們這隻船旁邊,裴硯護著宋歡,留給楚徇最後一句話:&ldo;與本侯合作,美人江山……都是四皇子的。&rdo;
楚徇聞言頓時怔住。
這裴侯……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而此時裴硯懷中的宋歡,心也突突地跳了起來,裴硯這廝什麼意思?
什麼江山美人都是四皇子的?他難道……不反了麼?
&ldo;夫君……&rdo;被裴硯抱著落在另一艘篷船上,宋歡欲言又止。
頭頂烈陽炙熱,裴硯先帶宋歡坐進烏篷裡,而後才道:&ldo;娘子想說什麼,但說無妨。&rdo;
篷船繼續向前頭曲子河最著名的景色&ldo;曲廊林&rdo;劃去,另一廂,四皇子坐進烏篷,放下了兩頭的竹簾,他的人跳上船頭繼續行船,漸漸和裴硯宋歡他們隔開了距離。
儘管如此,宋歡仍覺得應當小心謹慎一些,只問:&ldo;夫君方才所言,是真是假?&rdo;
書中寫過,四皇子乃是先皇后所生,而先皇后之死,是孝成帝一手蹴就。
雁過留痕,四皇子身為當局者,早在其十五歲那年便知道了真相。
且在書中,孝成帝的死……與四皇子楚徇脫不了幹係。
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