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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rdo;曹煥嘆了口氣，低頭繫著鞋帶道，&ldo;我努力努力。&rdo;

在韋博豪看來，曹煥這是鐵了心了，他看了一眼手機，又瞟了一眼門口的曹煥，想周麗華怎麼還沒回來，他快速翻過兩頁報紙，抖了抖平整的紙面，想了想道：

&ldo;你從小毛毛糙糙的我還不知道，別還沒回去幾天，一個沒弄好，腳又斷了。&rdo;

&ldo;韋博豪！&rdo;

周麗華突然一聲怒吼，嚇得韋博豪報紙差點沒拿住，他傾身往門口一看，周麗華拎著菜，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ldo;你說什麼呢！啊？！大清早咒兒子你很開心是不是？！&rdo;

周麗華扔下菜，氣得鞋子都沒脫，蹬蹬蹬走去拎起了韋博豪的耳朵。

&ldo;我不是，我……&rdo;

韋博豪哪顧得上耳朵痛，現在周麗華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瘋狂擠眉弄眼，想要她趕緊勸勸曹煥。周麗華哼了聲，放開了韋博豪的耳朵，突然轉身面對以為兩人真的在吵架而不敢動的曹煥。

&ldo;曹煥！&rdo;

&ldo;哎，媽，怎麼了？您消消氣。&rdo;

周麗華斜瞪了韋博豪一眼，對著曹煥道：

&ldo;等拆完鋼釘再走吧。&rdo;

這氣氛下，曹煥也不敢說個&ldo;不&rdo;字，連多猶豫一會兒，都能感覺到周麗華的怒火要攻向他了，他趕緊扶著門把手站起身，連連應道：

&ldo;哎、哎，好，那我……可以去扔垃圾了嗎？&rdo;

&ldo;嗯，去吧。&rdo;

周麗華朝門口走來，曹煥有點慌，趕緊逃了，不過周麗華只是來拿她丟掉的菜而已，她忽略韋博豪給她豎的大拇指，拿手指警告了韋博豪一下，隨後廚房門一關，萬事我無關。

如此一來，要等拆鋼釘，曹煥起碼還得住個一年，他乾脆讓陳彌把他小家裡的遊戲機打包帶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沒玩了，遊戲機不在身邊的時候想它，在身邊了又懶得動它。

或許另一層原因是，心思飄在了其他地方上面，比如接近譚北海這件事。

譚北海不是個愛聊天的人，這點從他空白的資訊首頁上就能看出來，曹煥雖然想延續一般追人的套路，每天日夜定點發問好，再挑個休息的時段有的沒的聊上兩句，但在譚北海這裡就太奇怪了，只會讓譚北海覺得他是不是吃錯了藥。再者，譚北海其人雖生在新時代，卻完全沒被網路控制生活，除了微信外沒有任何社交帳號，直接斷絕了曹煥想在網上秘密追蹤他生活的企圖，就連朋友圈點開都是空的。千幸萬幸，黃榕是個閒不住的，沒事就會在聚會群裡發她們基地的小狗狗，曹煥便能以此為話題，私聊黃榕要更多圖片時，自然地打聽一些譚北海的事。

休息日回福利院陪孩子們玩。

或者去市圖書館看書。

除此之外就是加班。

曹煥拿筆戳著臉，看著整理出來的&ldo;譚北海生活錄&rdo;，只有一個感嘆‐‐太難了。去福利院製造偶遇太假，檢察院更不可能，剩下的選項只有圖書館，曹煥回憶了下，他上一次去市圖書館時，還是個小學生，圖書卡早就不知道丟在哪個角落裡了，而且圖書館那麼大，偶遇？還不如直接發個資訊給譚北海邀請他一起去來得實在。

&ldo;追人是件這麼難的事情嗎……&rdo;

曹煥頭砸在桌子上，瘋狂抓撓自己的頭髮。

&ldo;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