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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人吃御膳房的食物吃了很多年,哪個宮愛吃什麼他一清二楚,這姜寧初來乍到哪裡比得上他。
想到此處,他瞪大的眼睛終於收小了一些,轉頭對著其餘人拱手說道。
「諸位都聽見了,咱們宮裡也不禁這個,後天一早,還請大家賞臉來評個菜!」
這樣的比試屬於切磋才藝,姬恪從不禁止,其餘人也樂得湊熱鬧,便紛紛答應了下來。
由此,姜寧要同御膳房比試一事沒多久就傳遍了後宮,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比如一臉欽佩的周淑妃,她正在自己的寢宮裡寫首小詩讚嘆姜寧的膽子。
一邊寫一邊點頭:「姜寧,不愧是你。」
而西北處正在處理事務的社畜鄭皇后就沒那麼愜意了。
她把筆一甩,心情頓時更加煩躁,她總覺得這是姬恪想要籠絡人心的招數。
「煩死了。」
昔日也是大家閨秀的鄭皇后忍不住開了口,她的髮絲也跟著亂了一些。
「他姬恪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就不能在我不忙的時候搞事嗎?」
服侍她的蘭草姑姑在一旁一邊研墨,一邊小聲地答話。
「您也沒有不忙的時候,前不久的單票內務府也送來了……」
鄭皇后長嘆口氣,向後靠在椅背上:「你後日也去。」
蘭草啊了一聲,不解地看向她:「娘娘是要奴婢去投票?」
鄭皇后答應一聲,伸手揉揉眉心。
「帶人投給魯鵬那邊,斷不能讓姜寧常待御膳房,誰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蘭草點頭稱是:「奴婢明日便去聯絡其他宮。」
鄭皇后直起身,撿起桌上的筆,認命地開始查內務府的帳目。
她寫到一半又開了口:「御膳房的人多為暴躁,你看著些,投票就好,其餘的犯不著去為難一個小姑娘。」
蘭草點頭:「曉得的。」
除了這兩人,後宮其他妃嬪又各有自己考量,一場暗中的博弈又悄悄拉開帷幕。
這股暗風自然也很快吹到了水榭。
小太子正在屋裡埋頭改奏摺,而姬恪則坐在迴廊上一邊下棋,一邊聽當時在場的小公公回報。
這小公公說得眉飛色舞,恨不得當場演出來。
姬恪落下白子,隨後將一片飛到棋盤上的落葉拾起輕輕放到一旁,聲線清越。
「她倒是聰明,懂了我的意思。」
就是言語太過激進了一些,下次改進就好。
小太監聽到這裡點點頭,語氣上揚。
「督主,您是不知道,那個姜寧被盤子硬砸到頭上,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不愧是咱們的人!」
姬恪執棋的手頓了一瞬,復又落下黑子,掩下的眸子靜靜看著這盤棋局。
「砸到頭?」
「是啊。」小太監回憶當時,語氣欽佩。
「一個盤子飛過去,姜寧躲都不躲,直接用頭頂了上去,男子怕是都沒這麼硬氣。」
姬恪沒回答,只是落子之後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小太監年紀尚小,是壽公公認的孩子,剛調來折月殿不久。
他摩挲著指尖的棋子,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你之前負責給折月殿送食材?」
「是。」小太監點點頭。
「難怪。」姬恪說了這兩個字後又繼續落子。
折月殿裡只有和姜寧接觸多了的才會是這般性子。
棋盤上黑白子糾纏得難分伯仲,本是該廝殺的局面,可姬恪落子之後就立刻站起身,沒再管這棋局。
他看了眼宮牆上暗紅的夕陽,點漆的眸子裡也被暈上了一抹緋紅。
他低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