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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不知道,她拿的通行令是姬恪獨有的,在宮內就算是要上天入海都去得。
她揣好木牌,一腳踏進了進去。
御膳房很寬敞,至少有兩個折月殿這麼大,房屋呈回字形,乾淨整潔。
左廂房碼放著食材,右廂房排列著做好的菜,中間則是好幾個廚子在掌勺。
她又走近觀察了一會兒。
各種食材分類堆放,做好的菜也被裝進食盒,貼上了字條以便區分,一切都井井有條,即便人多也沒有顯得雜亂無章。
這等做事風格,除了姬恪她再想不到別人,不過倒是沒想到他連御膳房做菜都得管。
若是能把他挖來給她管酒樓……等等,她這是吃了幾顆花生米,竟然敢想這種事。
姬恪不在宮裡待著,憑什麼替她管酒樓?
姜寧收回思緒,躲過忙碌的宮人,站在做菜的主房前。
房裡那個掌膳大監正四處巡看嘗味道,一下說這個淡了,那個膩了,倒有一點隨時都在上頭的感覺。
他剛放下筷子,轉頭就看到了房門口正對他笑的姜寧。
「誰放你進來的?反了他不成?」
掌膳大監擼起袖子,正要上前來將姜寧拎出去,下一刻便因為她手中的通行令停下了腳步。
他深吸口氣,壓下自己的急脾氣:「你來御膳房有事?」
「本來只有一件,現在有兩件了。」姜寧指指自己的額頭,眼睛彎彎的,笑意不減。
「其一是我的頭,銀子倒不用了,一句道歉總該有吧?」
這位掌膳大監看她一眼,撇撇嘴:「其二呢?」
「其二就是我想在御膳房要一處能常待的地,聽說要大監的批文,就想來問問怎麼能得。」
掌膳大監眼睛一瞪,碩大的眼睛盯著她,語氣不善。
「你常待御膳房做什麼?可別忘了,你只是來給大人做菜的,不是咱們宮裡人。」
因為她的話,周圍來往的宮女也時不時瞟一眼,姜寧一時間又成了人群焦點。
她心裡暗忖,這兩人敵意未免濃了一些,正經要肯定要不到……
正在這時,她腦子裡突然想起姬恪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掌膳大監是宮裡老人了,脾氣火爆,受不得激,你可要注意一些。】
受不得激?
那不正好嗎。
姜寧此刻才是真的笑了出來,她看著眼前兩人,主動放大了聲音。
「怎麼?怕我來了之後比過你們?御膳房也就這樣了,連我這個鄉野廚子都怕。」
果不其然,掌膳大監嘶了一聲,怒極反笑:「你什麼意思?」
姜寧靠著門框,探頭往廚房裡看了一眼。
「做的菜味雜色暗,火候控制得不到位,菜品也少,難怪姬大人要從宮外招廚子。」
姜寧不知道,她這話可是踩了掌膳大監的大雷。
他在宮裡幾十年,一直伺候的都是天子,他們都對他的廚藝讚不絕口。
但五年前皇帝薨逝,變故叢生,宮裡一夜之間彷彿易了主。
他伺候的人從天子成了宦官不說,這姬恪還越吃越少,後來甚至在宮外遍尋名廚,這分明就是看不起他!
前不久還傳出訊息,自從姬恪招了這個廚子後就吃了不少東西,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是什麼?
他瞪大眼睛,眼裡因為熬夜而出的血絲增加,看起來駭人極了。
「你個小丫頭,別以為我沒去過你家的天香酒樓,你以為你家的手藝又有多好?!」
姜寧頗為贊同地點頭:「確實很爛,油是陳油,米是陳米,就連炒個小青菜都用蔫了的菜葉。」
「你……」姜寧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