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2/5 頁)
偷偷看她一眼才對。
現在再回想起來,蘇稚杳心還略有餘悸,幸虧他們兜兜轉轉又撞在了一起。
蘇稚杳不經意彎起唇,將他的名字叫得柔聲柔氣,尾音拖長,裹挾著依賴和撒嬌:“賀司嶼——”
“嗯?”他鼻音含著絲笑。
她嘀咕,秋後算賬:“還好沒讓你得逞。”
這沒頭沒腦的話,賀司嶼卻是聽懂了,鼻息很輕地透出一聲笑,倒像是預設了,什麼都不管,他們這輩子就這麼糾纏到底。
“你媽媽身體還好麼?”賀司嶼問。
蘇稚杳手肘支在窗邊,舒服地伏著,揚著愉悅的調子“嗯”了一聲。
賀司嶼在電話裡說:“我讓人送了幾樣補品過去,差不多能到醫院了,自己挑的,應該還不錯。”
聞言,蘇稚杳放慢呼吸,感到意外。
這個動動手指籤個字就能牽涉幾億幾十億,一向冷心冷肺,最懶得做表面文章的男人,竟然特意騰出時間,親自給她媽媽挑選補品。
俗話說愛屋及烏,蘇稚杳心裡暖融融的,聲線不自覺地裹上甜蜜:“歲數大就是不一樣,考慮事情都要周到些。”
賀司嶼笑嘆:“是不比我們小貂蟬年輕。”
這回輪到蘇稚杳啞然,他一嘆息,她便錯覺他因自己的話內心受傷。
“這樣、也挺好的。”蘇稚杳支吾著,想了想,再小聲地添補一句:“我就喜歡成熟的男人……”
他笑了下,慵懶的,沒說話。
蘇稚杳心裡莫名發毛,不動聲色把話題往回岔,故作調笑的語氣問他:“你怎麼突然這麼殷勤,還想著給我媽媽送東西?”
賀司嶼也不藏著掖著,明明白白地,用他那動聽迷人的磁性嗓音,說:“私心想你早點回來,所以獻獻殷勤。”
這人……真是越老越會說情話。
蘇稚杳不經意笑出聲,手機及時拿遠了,才沒被他聽見,手機再移回耳旁的時候,他的聲音正好傳出來。
“寶貝。”
口吻很輕柔,是情人帶著愛意的呢喃。
蘇稚杳完全就是小女生熱戀時的樣子,甜滋滋地應了一聲。
他語調斯理地說:“別忘了這裡也有個人在等你。”
在外狠厲無情的男人,卻只對她是另一幅溫情縱容的模樣,能把人心臟都擊得震顫不止。
蘇稚杳心怦著,轉過身去,背靠著窗,垂著腦袋,欣賞自己新款的小靴子,半是扭捏半是抱怨道:“還說我呢,你自己都在美國,什麼時候回來?”
“取決於你。”
他除了做那風流事時死不正經,平時的語氣總是一絲不苟,可就是這正兒八經的語氣,也直將蘇稚杳聽得臉熱。
“好好說話……”她微嗔。
於是賀司嶼就好好說話:“我一個人在那裡待太久了,現在經常失眠。”
蘇稚杳驀地想到跨年那夜,他也和她說失眠睡不著,大約是那三年都困在別墅裡,影響了心理,留下的後遺症。
她一下子就心疼了:“那得去看看醫生,睡眠障礙,還是要趁早治療。”
“嗯。”賀司嶼聲線壓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幾時回來治療我?”
蘇稚杳愣了下,還沒回過其中邏輯。
他又不緊不慢出聲道:“你不在,二窈總喜歡趴你的鋼琴上,不肯走,好像很想你。”
她眨著鴉羽般的睫毛。
聽見他說:“我陪它一起坐著。”
這通電話持續了很長時間,聊得有一搭沒一搭,偏就是誰都不想提結束通話,美國是清晨,最後還是徐界過來提醒他,會議要開始了,才不得不結束。
蘇稚杳手機放回口袋,眼睛裡掩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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