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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四皇子的帶領下,五皇子參觀了滿屋子的滑輪與槓桿、各種線圈和指標,任意尺寸的瓶瓶罐罐,以及完全不知進退禮儀,只曉得守著那堆瓶瓶罐罐做研究的「研究人員」。
最後,五皇子見了慶王手書「格物致知」的那座碑,立在碑前,恭敬地行了一禮,以示尊敬——畢竟慶王是當年扶持義忠親王上位,並因此丟掉了性命的人。五皇子自然得禮遇。
卻見那碑後又新刻了兩行字:「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
五皇子聽著這話相當直白,頓時疑惑道:「這是何人說的話?竟能與慶王比肩?」
四皇子:「這這這……是是是是……」支吾半日,說得好生困難。
五皇子實在是沒這耐心聽下去,再加上這兩句話聽著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便道:「不管是誰,看在慶王殿下的面子上,本王就也拜上一拜吧!」
待他拜過之後重新抬起頭來,五皇子竟發現,這個向來寡言少語的四哥面孔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容。這笑容稍縱即逝,卻沒
第238章
「還記得我們前些日子在象兵陣前立下的誓言嗎?」
大皇子端坐在馬背上, 面色嚴肅,冷然發問。
他面前是麾下那二百精騎,如今還剩下一百一十七人, 也同樣端坐在馬背上。聽見大皇子的問話, 這一百一十七人一起將右手伸出, 貼在左胸上, 堅決應道:「記得!」
其中一名騎兵聲音低沉地唱道:「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一旦有人開了頭,大皇子的騎兵們紛紛開口, 一道唱著, 聲音越來越雄壯。
然而大皇子一眼掃去, 見到了另外尚有十幾匹駿馬, 此刻正空著馬鞍, 忍不住悲從中來, 眼中漸漸濕潤。他忍不住抬頭向天,腦海之中儘是那日在草鶯谷跟前的情景——
仗著通訊便利,平南大營對南安王各部與象兵的動向瞭如指掌。表面上平南大營節節敗退,但實際上,大軍是按照原定計劃,順利將象兵與南安王麾下主力誘到了草鶯谷附近。
但也許是一路行來太順利,南安王生了警惕之心, 竟然在距離草鶯穀穀口數裡的地方紮營,而且看架勢是想要分兵。
南安王一旦在此紮營, 並向四面放出探子, 又或是擒住當地鄉民當嚮導,草鶯谷的秘密很快將不再是秘密。平南大營的佈置就將全部落空,並且在南方十州人口稠密的腹地面對叛軍的挑戰。
這時候大皇子站了出來。他深知此時只有他是一枚足夠分量的誘餌, 於是他帶上從西北邊軍一直跟隨自己到此的二百騎,在叛軍還未站穩腳跟的時候縱馬而出,在象兵跟前挑釁。
當看見大皇子的旗號,叛軍那裡果然動了。果然如大皇子等人所期望的那樣,從陣中跟出來的,是南夷的象兵。
這些象兵的坐騎都是成年的公象,象牙既長又尖,明晃晃地亮著。每頭公象身上都駝著一個方形類似箱子的坐籠,坐籠裡是兩到三名不等的象兵,一人負責操控大象,另外一到兩人則手持長矛與弓箭,不斷向眼前的敵人發動攻擊。
大皇子為了誘敵,一度來到了距離象兵很近的地方。二百名身穿深色戰袍的騎兵,與座下毛色光亮的駿馬們一道,與眼前那些龐然大物們靜靜對峙著。
忽聽象兵那裡,一名頭領模樣的人嘰裡咕嚕地說了一會兒,象兵開始前進。這些龐然大物們,開始時看上去只是閒庭信步,後來漸漸奔得興起,開始全速狂奔。領頭的一頭背上的象兵從象背上立起,指著遠處大皇子所領的騎兵,口中嘰裡咕嚕亂叫一通。
大皇子久經戰陣,面色不變,待到象兵奔近之後,方才命自己麾下二百名精騎開始後退。
他也是藝高人膽大,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