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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秘方……
補腎6(3)
什麼秘方?對方問,感興趣了。我瞧見了她,也是一個女人,胸前按著一個砂鍋,好像在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給你!
補腎霸。她說得很小聲。
她居然給他補腎!
她摟著砂鍋下來時,原來的人力車已經走了。她攔計程車。街上已經沒人了,也沒什麼燈光。她站在黑夜的風中。我想過去,想佯裝我們是巧遇,我們同打一輛計程車(可惜我沒有開車)。不,我們不打車。我們就站在夜晚的風中。可是她一定非要回去不可。她要給他熬補腎引。那砂鍋摟在她懷裡,像她的孩子。她沒有孩子,她永遠不可能有孩子。她摟著的是她的丈夫,不,是摟著她自己的命!
這時候怎麼就不會有誰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那些流氓、黑社會團伙都到哪去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她正在廚房做藥。她家的門虛掩著,她丈夫不在家。我衝了進去。我從背後抱住了她。我用胳膊肘把那砂鍋砸到地上,砸個稀爛。所有中藥都砸個稀爛。她企圖搶救,但她被我緊緊控制住,動彈不得。她反抗。你還他媽的做什麼補腎羹!你知道你丈夫的腎為誰而虛嗎?我叫,你知道嗎?他在給你做,在你欲仙欲死時腦子裡想著別的女人,你還忠於他!你有什麼必要忠於他!你這個不爭氣的女人,你這個麻木的女人!她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起來,張大了嘴,好像喘不過氣來。可是我不饒她。我仍說。她全然垮了。她跪在了地上。我騎了上去。她像一匹馬。我抄起了她的睡衣。她的睡衣攏到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裸體。那睡衣掛在她脖子上像狗套。我鞭打她。她的頭痛苦地扭動著。地上滿是藥,完全不可收拾。我讓她痛,她讓我痛!(她的赤裸裸的身體的手上還抓著抹布)……我射了。
這是多久以來的第一次?
她仍然在給他補。有一天晚上,樓上的腳步聲糾纏了起來。突然,她叫道:又身體不好,又不吃!叫我怎麼辦!
有一天,她忽然不見了。
補腎7(1)
我們這座城市舉世聞名,一是因為它是全國最大的中藥集散地,宮廷秘方,祖傳單方,黃帝內經,陰陽五行,幾乎人人都可以出口成章。一是因為出了個“本·拉登”。此“本·拉登”非彼“本·拉登”,是中國有名的黑社會頭目,因為殺人如麻,所以有了這稱號。我就曾親眼瞧見他把人家的肝剖出來,說要做藥。就在大街上。他的嘍囉押著對方。起初還以為只是威脅,那刀在對方胸前比劃著,像是在畫畫。對方哀求著。他還做出專心傾聽對方的樣子,問著,好像還挺有商量的餘地。對方的語調也平穩了下來,好像還感覺到了那刀劃在肋骨下被硌得癢癢的,有點想笑。忽然那刀就戳了進去,血就迸了出來。“本·拉登”熟練而迅速地閃開。血噴到圍觀的人的身上,臉上。被殺的人頓時就不動了,臉上還殘留著企圖笑的表情,好像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是漸漸沒了血色,那血全流到地上去了,滿地是血。那肝還在發熱。從開始到結束,不足三分鐘。
“本·拉登”終於在這次“嚴打”中落網了。
槍斃“本·拉登”那天,刑場上人山人海。當“本·拉登”被拉下刑車,人群轟然暴亂了。人們撲向他,掄著拳頭,喊著:一槍斃了他太便宜他了!千刀萬剮了他!
要不反正就是一個死,誰還怕?有人議論。挖出他的肝,吃了!
武警攔不住,朝天開了一槍。可是無人畏懼。武警只得彼此串起了手臂,硬將人群擋在外圍。有人向“本·拉登”投擲石頭。“本·拉登”被砸到,猛一回頭,目露兇光。大家一愣。一個小孩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宣佈:“本·拉登”還很活!
大家又向前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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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水來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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