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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時銳不可當,勇士們皆願替她效死。劉七兵敗狼山,她也失了蹤,官兵清理戰場,沒找到她的屍體。死在水中的賊人雖多,卻不見她的蹤影,因此通緝的告示也有她一份。她到了紫沙洲潛伏,暗中派人打聽舊日黨羽的訊息,也積極進行聯絡舊日夥伴的大計,準備東山再起,她知道官府正千方百計緝捕她治罪,所以不敢絲毫大意。第三天一早,三名村夫打扮的人,踏入了吉陽鎮。
吉陽鎮,在東流縣北州里,背枕大江,沒有巡檢司維護地方治安,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江畔小鎮,約有兩百餘戶人家。三人相貌不出眾,而且有點呆頭呆腦,踏著慢騰騰的腳步,走向鎮北近江一面的小巷,在一座低矮的茅屋前止步,向左鄰右舍打量片刻,然後上前叩門。連叩四次,屋內無人回答。左鄰半掩著的本門內,伸出一須白髮蒼蒼的腦袋,眯著老眼問:“你們找誰?那間屋子的主人出外打漁去了。”
“小可找周昌,是不是他的家?”一名村夫問。“是的、他打魚去了,已有三天沒口家啦!”
“他家中……”
“他夫妻兩人都在船上,同船的還有吳家倆兄弟。平時他們要十天半月才來一次,很少在家。”一名村夫含笑走近作揖行禮,憨笑著說:“老人家,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向他打聽一點事,請問,他是不是太平府人?來了多久了?”
“他是太平府洪春坊人,來了快一年啦!原先是逃難來的,在本村落戶成了家,算得上是本村很出色的打魚郎哪!”
“哦!承教了。”
“你們找他……要不要留下話?”
“不,不了,我們過幾天再來好了。”大嘆笑吟吟地答,轉身便走。三個村夫發現巷口有兩個穿皂衣的人站在那兒,不住向他們指手劃腳,不敢再向別處打聽,向巷尾走了。兩個皂衣人略一遲疑,最後跟蹤便追。三名村夫繞出村南,一個村夫向同伴低聲說:“定是巡撿司的丁勇,咱們扔脫他,繞西面至江邊上船,以免引起糾紛。”
“不再打聽了?”另一名村夫問。“不必了,鄰居的話自然可靠,走!”兩名皂衣人跟到村口,不再跟蹤,停留片刻,急急往回走,徑奔先前與村夫打交道的老人住宅。拉門進入,笑聲傳出。這間茅屋內部空蕩藝,蛛網塵封,顯然久已無人在內居住。一張三腳凳上,坐著白髮老人,雙手端著酒葫蘆,將酒往嘴裡灌,見兩人進入掩上大門,放下酒葫蘆笑問:“怎樣,走了麼?”一名皂衣人笑道:“真怪,那三個傢伙來路不明,鬼頭鬼腦,大概看走了眼,把咱們看成公人了!”老人伸手在頭上一抹,取下一頭白髮,用手在臉上一陣搓揉,掉下不少泥灰,現出本來面目,原來是一箇中年人、頭上的假髮和臉上的泥灰都弄掉了,笑道:“得人錢財,與人消災。每人二十兩銀子在此地守三天,這樁買賣真是一本萬利。走,咱們回城找樂子去,足夠咱們逍遙十天半月。”
“今天還未完呢,這麼快就走?
“姓周的老弟已經交代過,只要有人來問,便算大功告成,為何不能走?”
“好,走就走。三哥,說真的,那位周老弟到底是何來路?花錢在城裡僱咱們來應付……?”
“兄弟,江湖上的事千奇百怪,千萬不可多問。姓周的花錢請咱們來,又不是要咱們做傷天害理的事,誰管他是何來路?走吧!回城還有三十來裡呢!”
三個人掩上門,匆匆走了。
周昌被虯鬚大漢打了之後,埋頭大睡。第二天,他裝腔作勢,故意哼哼哈哈叫痛。頭痛、肚子痛、傷痛,還有腰痠背痛,躺在床上不下來,可憐兮兮不勝痛苦。他不住向送飯菜的人哀求放他走,好話說盡。說他不知為何冒犯了他們,說自己的船上還有妻子朋友要照顧,總之,請好漢們放他走,他願意嗑頭陪罪。沒有人理他,送來的飯菜竟然相當精美,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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