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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英澤把烤腸放進嘴裡,「怎麼說呢,雖然不知道他倆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陸陸應該沒有變心的。」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他啊,不是個……怎麼說呢,不是個很複雜的人,」吳英澤皺了皺眉,看向候機室裡孤獨吃著酸奶的商陸,「一般這種不是很複雜的人決定要想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就會繞彎路。嗐,我也不知道啊,咱誰也不是智商一百八的。」
「他智商有一百八!?」
「哦哦,沒有沒有,我隨口一說!」吳英澤連忙擺手,「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充其量也就是一百五。」
司半夏發愁得五官都聚在一起來,「智商一百五那是什麼水平啊,你見過其他的聰明人嗎?」
「啊,我覺得趙總和常總都很聰明啊。」
「我不是說情商,是智商,智商高的人是不是跟我們的思維都不搭槓的?」司半夏抱著雙臂摸了摸下巴,「我這次帶薤白過來,本來是想讓他趁機和商陸鞏固感情,沒想到這一趟回來,商陸怎麼樣我不知道,薤白看起來好像傷心透了。」
吳英澤笑了一聲,捏了捏自家老婆的肩膀,「得了吧,你就只是想來旅遊吧。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這確實是吳英澤的一貫說辭,別人的事,尤其是感情方面,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他們來找你談心,你就順著他們的心意去談,通常他們口中的「到底該怎麼辦」並不是真的要向你尋求什麼建議,更多都只是自我感慨而已。
司半夏雖然很喜歡他這種雲淡風輕的性格,但她轉念一想,她是真把蒲薤白當弟弟,所以吳英澤就是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弟弟的?司半夏越想越氣,一拳捶在吳英澤的肚子上,然後搶走了他手裡最後一塊兒香腸。
登機的時候蒲薤白一直緊跟著司半夏,聲音不大不小地說「我可以和夏姐坐一起嗎」。司半夏怎麼可能拒絕,於是就乾脆把她新婚丈夫推到一邊兒,開開心心地讓蒲薤白坐在靠窗的位置:「我給你要杯飲料吧。」
「不用麻煩了。」蒲薤白擺了擺手,繫上安全帶之後歪頭就要睡過去。司半夏這才注意到他眼角有些紅,而且黑眼圈也很明顯。
蒲薤白面板很白,有半點兒異常都會很明顯,這可把司半夏心疼壞了。她攥著手機,惡狠狠地瞪著斜前方的商陸。
「好傢夥,我都能感覺到殺意了。」吳英澤揉了揉胳膊,然後推了推商陸,「你倆到底是怎麼了,小姑娘鬧絕交都沒這麼誇張,你們倆大老爺們兒的,就不能痛快一點兒嗎。」
商陸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但是能感覺到他好像很生氣。」
吳英澤倒吸口涼氣,小聲唸叨著,「我以為跟男的搞物件不會有這種煩惱來著……」
「怎麼,男的就不是人?」在吳英澤旁邊聽樂子的常山笑了一聲,「是人就多多少少會有情緒,會有感覺上不統一的地方。」
飛機上了起飛跑道,加速的過程中噪音再次加強,商陸發愁地看著吳英澤和常山:「昨天我和他說,我在認真思考要怎麼和他長久,所以需要和他保持一定距離來保證大腦清醒。然後他就不理我了。」
「就這?」吳英澤皺著眉,「話說你是打算思考什麼啊,為什麼要保持一定距離。」
「這小子天天晚上往我屋裡跑,說蒲薤白躺在床上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常山指著商陸,「我現在還挺懷念咱關係不怎麼親近的時候,也不用聽這種噁心人的事情了。」
「控制不住就別控制啊,為什麼非要控制……」吳英澤不理解。
商陸歪了下頭,「他不是直腸一個月前才剛動過手術嗎,不控制我是要用腿做?」
「用腿做是什麼意思?」吳英澤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