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2 頁)
醒來時大腦尚且迷糊著,她帶了點起床氣,拾起手,閉眼拍他玩弄她耳珠的手。
「啪」的一下,聲音還挺大。
回應她的是一聲輕笑:「大小姐再不起來,我肩膀要沒了。」
江瑟撕開眼簾,入目是他那截冷白的喉結。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個位置,從床沿轉移到床頭,背上支著兩個疊在一塊兒的枕頭。
她手還搭著他胸膛,整個人像只無尾熊一樣斜掛在他身上。
江瑟漸漸醒過神來,手撐著他胸膛坐直了身,「幾點了?」
陸懷硯說:「十二點,該過去母親那裡吃午飯了,吃完我送你回去。」
他說著揉了揉僵硬的脖骨,又掐一把她頰邊的肉,笑道:「起床氣還挺大。」
「……」
兩人簡單收拾了下便過去韓茵那裡吃飯。
吃完陸懷硯送她回香樹巷,他直接將她送到家門口。
「行李箱放你這,裡面就幾身換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他捏了捏她手指,看著她說,「我今晚忙完後過來?」
陸氏在桐城的兩個專案明天正式復工,他今天怕是要忙到深夜。
江瑟頷一頷首,進去玄關摘下一把備用鑰匙給他,說:「過來時自己開門,我要是睡著了,你不許吵我。」
陸懷硯手還掌著門,聞言便嘖一聲:「起床氣那麼大,誰敢吵你?」
說著便扣住她手腕將她扯過來,在她唇上落了個吻才接過鑰匙離開。
男人離開後,江瑟解開身上的大衣,慢慢走進臥室。
這一路過來,處處都是他的痕跡。
玄關裡的手套,沙發背上的大衣,浴室裡的牙刷和他用過的浴巾,還有他留在她床邊的行李箱。
不過一個夜晚,他的氣息便充斥在這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江瑟提起行李箱的拉桿推到窗邊,經過床頭櫃時,她腳步一頓,偏頭望向上面的藥。
早晨在寒山寺,他特地問了句她要不要吃安眠藥……
是因為看到這些藥麼?
江瑟垂了垂眼睫,手從拉桿挪開,轉而撿起床頭櫃上的藥瓶慢慢擰開,隨即將這些藥全都沖入馬桶裡。
她要再去開些新的藥了。
-
第二日是大年初九,富春街上不少酒吧都開始復工。
沉寂了幾日的富春河畔漸漸恢復往日的喧鬧。
江瑟在三天後接到方商的電話,得知那罐啤酒上只有她同張玥的指紋後,她也沒覺失望。
八年前的物品,又時不時被張玥拿出來反覆擦拭,即便殘留過什麼痕跡,也都隨著時間的流逝湮滅了。
更遑論,以那個人縝密的心思,估計也不會在啤酒瓶上留下什麼痕跡。
當初會找方商查指紋,不過是想碰碰運氣。
方商在電話裡問她:「江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嗎?小陸總吩咐了,以後我都聽您差遣。」
也不知為何,聽見方商這話,她無端就想起了清晨那會男人落在她唇瓣的吻。
他這幾天日日都在她這過夜,常常是踩著夜色來,天不亮就走。
江瑟望著陽臺上那一地破碎的陽光,淡淡問道:「小陸總說你是桐城本地人,你在榕城有能用的人嗎?」
方商笑一聲:「自然是有。您放心,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朋友多。」
江瑟笑笑,「嗯」一聲,起身進書房,邊開啟電腦邊對方商說:「那要麻煩你跑一趟榕城,十年前在榕城曾經發生過一起殺人案,一個外貿公司的老闆帶著公司員工出門洽談時,在旅館裡被人劫殺了。兩個人都死了,但我至今查不出約他們出去洽談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