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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波瀾不驚地接下這招，氣息同他相比要平靜得多。

見他不說話，左聽雲咬咬牙，舉刀接招，繼續道：&ldo;哼，不出聲麼？想不到江大人也有今天，曾經你何等威風，眼下卻跟著個女人做侍衛，若讓你手下的人看見了，真不知他們會有怎樣的表情。&rdo;

他動作微不可見地頓了一頓，左聽雲看準時機，飛腿猛踢向他脖頸，幸而江城眼疾手快抬手擋住。

&ldo;你那時不是要軍法處置我麼？&rdo;他不依不饒，手上不停攻向他要害，&ldo;這筆帳我可等了好久了！&rdo;

&ldo;你而今還是戴罪之身吧？那位瘸子小姐知道麼？你說倘若我告訴了她，明家還會不會留你？&rdo;

江城眸色一凜，目光斗然轉變，凌厲之極，連刺四招，劍勢奇急，左聽雲全然沒料到他會突然發狠，一時招架不住。

&ldo;你就這麼想留在明家？&rdo;他邊躲閃邊出聲，欲擾亂他心神。

&ldo;還是說你心甘情願跟著那個女人？&rdo;

&ldo;她應該許了你不少好處吧？&rdo;

左聽雲笑得很曖昧：&ldo;莫非你是對她……&rdo;

話沒說出話，江城一腳猛踹他小腹，大刀瞬間脫手，左聽雲向後仰跌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他像是怒不可遏，長劍緊攥在手，作勢就要刺穿他咽喉。

&ldo;江城！&rdo;

她的聲音在遠處驀地響起，江城動作一滯，神情冷漠地盯著面前的人，挽了個劍花，收入鞘中。

明霜慢悠悠地到他跟前，笑盈盈道：&ldo;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可別傷了人啊。&rdo;

他不鹹不淡地拱手說了聲是，隨後俯身下去拉了左聽雲一把，垂頭的一瞬間覆在他耳畔冷聲道：&ldo;你大可去試試，看我殺不殺得了你。&rdo;

說完，江城拉他起身，非常友好地給他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淡淡一笑：&ldo;承讓了。&rdo;

這樣笑裡藏刀的神色，五年前的他絕對沒有的，左聽雲被盯得背脊發涼，半晌才舉刀回禮。

宜春郡主卻感到很失望，噘著嘴走過來，頗覺不甘：&ldo;想不到還是你家的侍衛更勝一籌，哎，我輸得心服口服，這回踢館子可算丟人了。&rdo;

明霜搖頭微笑：&ldo;哪兒話，分明是左侍衛讓著小江的，我還不知道麼？他能有幾斤幾兩呀。&rdo;

這句客套話雖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宜春郡主還是覺得很受安慰，遂把比武的事放到了一邊，高高興興地和她下了幾盤棋，直到晚上開席，她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冬季天黑得早，明霜在院門邊目送宜春郡主。

&ldo;這裡風大。&rdo;江城垂眸看她，&ldo;小姐先回房吧。&rdo;

明霜注視著前面，語氣淡淡的，&ldo;都指揮使是個多大的官兒啊？&rdo;

他險些沒被口水嗆到，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也不在意，漫不經心繼續發問，&ldo;真不知五年前都出了些什麼事。&rdo;

&ldo;……&rdo;

&ldo;想不到左侍衛還是你的舊友啊。&rdo;

江城啞口無言，遲疑半晌，決定打死裝作不知道：&ldo;屬下……並不認識他，不知小姐說的是什麼意思。&rdo;

明霜抱著湯婆子捂了一陣，轉過頭來朝他笑了笑。

進屋，關門，關窗，拉簾子，這個陣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