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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濂笑了下,沒有說話。
也就難怪葉淮對她,這樣戀戀不捨。
鎮南王府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人氣兒。偌大的王府裡,像她這樣既能體貼他的古怪性子,每一處都替他想好了,又敢冒犯他的脾氣,逼著哄著讓他聽話的人,只怕找不出來一個。
就連林疏影,他的準王妃,在這方面,也遠不及她。
也就難怪方才他在房門前,聽見葉淮差點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只是,她也不可能一輩子失憶,她既然被送到淮南,必定是決意對付葉淮,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利用葉淮,左右淮南的局勢?
葉景濂思忖著,又道:「文姑娘,你的失憶症,如今恢復的怎麼樣了?」
文晚晚正在往小碗裡夾餈粑,聽見時一抬頭,笑意盈盈:「大夫說再過幾天,腦顱中淤血散盡了,應該就能想起來了。」
眼看菜都已經盛好,文晚晚拿過窗臺上放著的託盤,連著肉粥一起放進去,端了起來:「南先生,我把飯菜給南舟送過去,你先吃著。」
葉景濂笑了下,道:「好,你也別只顧著忙,自己也早點吃吧。」
「哎。」就聽她脆生生地應了一句,端起託盤往屋裡走了。
葉景濂看著她的背影,伸出食指,按了按眉心。
葉淮的模樣,看起來是不會放手,那麼,他還是儘快給她請個好大夫,讓她早點想起來才行。
三更鼓響。
葉淮無聲無息地推開房門,慢慢地走去了廳堂。
葉景濂在他一推門時,就已經醒來,卻沒有動,只在黑暗中閉著眼睛,聽著他的動靜。
半晌,身側微微一涼,葉淮在邊上坐了下來,語聲清淡:「二叔該回去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葉景濂閉著眼睛,低聲道,「你的病不能再耽擱了,須得儘快回去服藥。」
「二叔,」暗夜裡,葉淮的聲音格外的森冷,「你應該也知道吧?我不是病。」
葉景濂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模糊看見了葉淮冷白的身形。
許久,葉景濂坐起身來,道:「我知道。」
他果然知道。可他卻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字也不曾對他說過。葉淮冷笑一聲,壓下了恨意:「大嫂也知道?林疏影呢?就只瞞著我一個?」
「疏影丫頭不知道,至於你大嫂,」葉景濂想了又想,終究還是不能確定,搖了搖頭,「你母親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如果你大嫂知道的話,應該也是像我一樣,從蛛絲馬跡裡自己推斷出來的。」
「呵。」葉淮的笑聲裡充滿了嘲諷,「咱們這一家子,可真是,親密無間。」
葉景濂淡淡說道:「生在帝王之家,再說這種話,未免就有些可笑了。」
「呵。」葉淮又笑一聲,忽地轉了話題,「二叔最好把你的人都撤走,也不要插手我的事,否則我是什麼脾性,二叔也該知道。」
葉景濂也沒指望自己帶來的人能瞞過他的耳目,不過,該辦的事情都已經悄悄交代下去了,他看不慣,那就撤了吧。葉景濂道:「你的侍從,大約這時候也已經控制了我的人,那麼,把他們送去碼頭就行。」
「好。」葉淮站起身來,「家中窄小,不便留客,二叔一早就請回去吧,車馬船隻,我都已經替二叔準備好了,明天一早,裴勉會過來恭送二叔回山。」
家?他竟管這地方叫家?葉景濂慢慢地坐起身來,低聲道:「二郎難道不想問問我,她在宮裡的時候,是什麼情形嗎?」
葉淮很想問,妒忌像條毒蛇,狠狠地咬噬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恨不得立刻拔出她每一寸過往,洗刷乾淨了,還他一個只屬於他的她。但葉淮在最後一刻壓下了翻騰著的衝動,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