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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執行中必定會有某種變動。有一天中午,我找到一次機會同布萊因一起繞著我們的資料湖漫步,和他談起了這件事。我們把坐落在資料中心大樓群中心的有七個鴛鴦的小水坑叫做資料湖。
布萊因說:&ldo;你為自己買了一把刀子,這樣你就在最低限度上被歸入買刀者的一類,因為你總歸是買了一樣東西,就像你被歸入時髦手絹使用者一類或是經常性的七級片觀看者一類那樣。假如有什麼地方發生了一起謀殺,抓住了一名兇手,那麼,這個人就在某個限度上被歸入了某個型別的一組。但是,因為有了這起謀殺,依據複雜的統計計算方法,這一類裡的人捲入這起謀殺的機率就稍稍升高一點,這種計算方法考慮到了這一類人的度、這一類人的絕對數量、它與總體情況相比較的區域性情況等等。可是,作為買刀者,你就有了一個諸如此類的輪廓,比方說,你成了一個潛在的兇手。不過你僅僅屬於千分比下的一丁點兒罷了。但是,由於全部資料的數量巨大,你的輪廓就變得突出了。從個人的意義上說,我們對一個人瞭解得越多,就會有更多別的人同他進行比較,這樣我們就能更精確地瞭解這個單個的人。而且,我們瞭解所有人之間的相互聯絡。這是政治家們所需要的,因為透過對每一個個人施加影響,就能對整個人群進行駕馭。每一個個人現在都是可以理解的,並且是可以掌握的。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你的輪廓是如此鮮明,那麼,你的一舉一動,比方說你在購物時的行為,就會反作用於你的標度,使得與你同樣輪廓的人的標度也同時移動。每一條資訊都對另外一條資訊產生作用,人們把這叫做計算機統計資料的連帶顧及,或者用英語來說,就是計算機統計資訊的多重理解,簡稱叫ic程式。
&ldo;但是這個程式有兩個缺點,第一,它像其它所有複雜的控制系統一樣,傾向於出現反饋現象,總是處在不穩定的平衡之中,因此,它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崩潰。對於這種崩潰,我們這個工作小組要儘可能早地進行辨別並且把它們截獲。
&ldo;第二,它總是在個性輪廓之間進行標度,這是我們目前還不能解釋的。比方說吧,它向我們提示,某一個人員組將引人注目,可它不能向我們明確地說明要發生什麼事情以及為什麼會這樣。它僅僅識別出一組人,他們突然之間從正常機率上向高處或低處快速地移動。我們立刻就跟蹤這一變動並確定,這個有突出傾向的一組成員大部分住在哪個城區,並且透過他們高技術產品消費量的增長使他們突出出來。有一種可能的解釋:使用一種新的寬頻電纜可以讓新一代個人通訊機在這一領域裡投入使用。或者我們偶然發現一組人,他們日益頻繁地在晚間外出,購買時裝時出手闊綽,而且這一組人都出現在某個年齡段。再有,我們完全偶然地與交誼舞學校裡的某個成員不期而遇,這個人只是因為看了一部電影或是碰到某個人而去學交誼舞的。
&ldo;在大多數情況下,這種事情當然不是這樣清晰明瞭的,大部分是我們無法弄清楚的。我們把這一組別透過精細的觀察通報給一個特別的程式,然後等待著它的進展。常常這個幽靈不知什麼時候就溜走了,有時候我們發現了它,有時候只是在程式上的反饋效應,這些被驅逐的組別可以說是被這個程式幻想出來的。
&ldo;ic是魔鬼的一件工具,&rdo;布萊因結束演講的時候說,&ldo;名字聽起來很棒,可其它的東西平平常常。編制這個程式的人允諾我們,可以接收洶湧而來的大量資料,可有時候情況正相反,這個程式似乎正在慢慢地變得發瘋。&rdo;
&ldo;這意味著……&rdo;我們一起走進一條玻璃隧道,在傳送帶上穿過巨大的原始植物林,朝著我們工作地點駛去,這時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