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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川!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
「是!我就仗著你喜歡我!我狠心!」白洛川一根根掰開白玦的手指,那掌心已經被他掐得血肉模糊,指尖、指腹上都是斑駁的血跡,讓人不忍心看下去。
白洛川的眼睛裡流露出深刻的痛楚:「可是你知道嗎白玦」
他低下頭,將白玦顫抖的掌心放在唇邊輕輕觸碰,低聲喃喃:「我也是會心痛的。」
白玦心裡猛然震動,極力憋住的眼淚終於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像是要將他燙傷一般,身體越抖越兇,直至痛哭著蹲下,將臉埋進白洛川的手心。
他苦了這麼久,原以為一輩子就這樣無望了,沒想到還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整個人的神經都陡然鬆弛下來,那些堆積了這麼多個日日夜夜的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白洛川心裡也不好受,那些從他指縫中滑落的眼淚每一顆都沉甸甸的,而這份沉重那麼多,積壓了那麼深那麼久,這其中蘊含的傷害該有多麼刻骨銘心?白洛川想都不敢想。
「嘿,酷哥,你哭成這個樣子是要嚇死我嗎?」
白洛川想扯出一個微笑,卻發現自己的表情苦得根本笑不出來,以他對白玦的瞭解,這人大概從小到大都沒有哭這麼兇過,一聲聲的哽咽就好像要把這幾年的苦楚和悲傷都給發洩出來,撕心裂肺,好像五臟六腑都在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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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閣外的將軍府,所有人的搜尋工作都進行得如火如荼,恨不得將整個將軍府都給翻過來。
白洛川擁著白玦在房裡睡了一會兒,他思緒一直不定,睡也睡不安穩,聽到外面傳來的喧鬧聲,心裡就更亂了。
快到晚飯時間,司綺和林久端著飯菜進了他們的房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快來吃飯啦……哎喲我去!」司綺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起來,「白玦大帥比!你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是白洛川揍你了嗎?」
「我揍他幹什麼?」白洛川哭笑不得,右手捏了捏左手手指,神色有些不豫,失血加上活動困難造成的左手手指寒涼如冰,讓他很不舒服。
一雙手這時候卻伸過來,帶著被窩裡殘留的暖意,輕輕地覆蓋在他的手指上,緩緩包裹住,細細摩挲,溫柔得像塊完全無害的暖玉。
白洛川低頭看他的表情,白玦神色認真,似乎只一心撲在他的手指上,但略顯紅腫的雙眼看著卻顯出了幾分委屈巴巴。
「大佬,你這副模樣完全人設崩塌了啊,你現在出去大概沒人會怕你了。」白洛川揶揄道。
「哼,」白玦不屑地癟嘴,「別人怕不怕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想你能怕我一點點。」
「噗——」司綺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吃瓜的林久也憋得滿臉通紅。
白洛川嘆氣:「你可真是要麼不說話,要麼就一語驚人。」
怎麼就變得這麼會撩了呢?
白玦瞪了他一眼,殘留著水光的眼睛卻看起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被誰逼的。吃飯!對了,有豬肝嗎司綺?」
白洛川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沒,沒有啊。」司綺愣愣道,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還覺得這人的脾氣越來越怪異了,「誰還敢跟鬼點菜呀?」
「對了,我們找到逼出巫師們的方法了。」林久把筷子遞給他,「也是司綺聰明啦……」
「哦?這麼快啊,要怎麼做?」白洛川盯著面前瞬間被白玦填滿菜的飯碗,無語凝噎。
司綺露出一個神秘的笑,悄聲吐露出三個字——
「放火燒。」
「陣眼外圈的那些黑色粉末,就是他們的弱點,點火起來將陣眼圍住的話,就能把它們逼出來。」林久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