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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見段溪橋要搶酒,她有意嚇他,便信口胡說了番,倒也沒指望能唬得住他。
果然,段溪橋只湊過來嗅了嗅,便知她在說謊。正要鬧她一鬧,誰知她又突然換了話題。
「大人今晚特意來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她這話並非隨口亂問。
因著陶行江、宏嶽國等諸多事情,這幾日段溪橋和楚雲西無事之時便會在書房商議,根本沒有閒暇功夫來閒聊。如今段溪橋在這裡逗留許久還未表露出離開的意向,若說他是無事前來,傅傾饒是不會信的。
段溪橋勾了勾唇角,攤開手掌朝她伸來,顯然是要她伸手過去。
見傅傾饒扭過頭去不搭理他,段溪橋便探身過來,不由分說扯了她的右手過去,掰開她的五指,攤開掌心。
傅傾饒見拗不過他,且此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也棄了抵抗,任由他在她掌心寫字。
只是那字寫到第四劃的時候,她察覺了不對,臉色驟變就要抽出手來。哪知他執拗至極,竟是大力拉著不肯放手,無視她的奮力抵抗,硬是在她手上快速寫完了『溫意嬈』三個字。
傅傾饒臉色煞白,眼神卻冷冽到了極點。
手上的桎梏一除,她立即收了回來,冷笑道:「下官還以為左少卿大人回大理寺是去查案子了,不曾想大人竟有如此閒心,管起多年前的事情來了!」
「案子自然也查了。不過我承認,此番前去,主要查的不是案子,而是你這個。」
傅傾饒哼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樣的面子,竟是讓左少卿大人花了大力氣來翻閱十多年前的東西。」
「別說十幾年前的了。就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也翻了不少。」段溪橋笑了下,說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傅傾饒知他所說必定是自己不想聽到的,不由後退半步,警惕地望著他。
段溪橋慢慢說道:「護國公溫常青有二子一女。長子溫意寧,次子溫意行,麼女溫意嬈。」
望見傅傾饒臉色更加蒼白,唇色也漸漸淺淡,他心底暗暗嘆息,口中的話卻是半分也不饒她。
「既然是行三,為何喬盈喚你為『四兒』?王爺自是不會被她當做第三人。那第三人,又會是誰?」
☆、第70章 春生
「第三……個嗎……」
傅傾饒喃喃自語著,眯眼望向黑沉沉的天。半晌後,慢慢收回視線。
「第三個啊……」
她微微笑著,彎下腰。拾起方才那壺酒,用指腹摩挲著壺身上的花紋。片刻後,將它湊到唇邊,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喝著。
酒水順著她的脖頸慢慢往下流,順著下巴經過脖頸,鑽進衣服裡,冰涼涼地刺痛肌膚。她被這冷意激得渾身一顫,止了動作。
將酒壺拿開隨意丟到一旁,抬起袖子拭去唇角殘留的酒液,她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第三個。從來都沒有第三個。你弄錯了。」
平淡地說完後,她飛身掠下屋頂,頭也不回地走了。
段溪橋上前一步正欲去追,由於太過急切,竟是踢到了腳邊的磚瓦,發出極低的一聲輕響。
她似是聽到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那眼神……
空濛而又淡漠,透著無盡的寒意,將人推拒到千里之外。
段溪橋便駐了腳。
他慢慢坐了下來,望著她挺直堅定的背影,食指叩著磚瓦,片刻後,忽地停住。
回想著她最後的那個眼神,他拍拍身邊瓦片,嗤地一笑,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是說錯話了。越過她的底線了。
有時候太過犀利,也不是件好事。
他心煩意亂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