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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伊授課。&rdo;

&ldo;是的。謝長晏跟她母親抵京時，吉祥公公親自去城門外迎接，一路護送到知止居。&rdo;

&ldo;唔，此後呢?&rdo;

&ldo;此後，陛下將步景所生的小駒贈給她，薈蔚郡主一度想要奪取，被長公主斥責。謝長晏參加女兒節時，是如意公公為她趕的車。&rdo;

明軒內，二人對弈。一白髮老翁，一俊美少年。俊美少年正是李東美，而老翁是他的祖父，當朝吏部尚書李放南。

李放南將兩隻手攏在袖中，注視著盤中棋局：&ldo;你見過謝長晏，覺得如何?&rdo;

李東美想了一會兒，才謹慎地回答道：&ldo;容貌尚可，氣度跟謝氏的其他女兒不太一樣。&rdo;

&ldo;哪裡不一樣?&rdo;

&ldo;四年前孫兒在東郡有幸見過謝家的幾個女兒，全都冰雪天姿，尤其是謝繁漪。&rdo;

&ldo;當年的太子妃人選?&rdo;

&ldo;是。堪稱人間絕色，更難得的是那一股子清雅絕俗的氣韻，跟謝氏的圖騰蘭花相得益彰。而謝長晏……怎麼說呢，有種罕見的銳氣，像把未出鞘的匕首。&rdo;

李放南皺眉，半晌後長嘆道：&ldo;陛下擇人，果有不凡之處。&rdo;

&ldo;祖父的意思是?&rdo;

&ldo;陛下推行科舉，又選謝氏女為後，對謝長晏處處恩寵，等同於宣告世人‐‐燕國此後，將不再以閥閱為重。世家之衰……近在眼前。&rdo;

李東美笑道：&ldo;祖父多慮了。想我們五族歷史悠久，又有佐王開國之功，豈是區區一些寒門學子，加一個稚齡謝後所能撼動的?&rdo;

&ldo;你忘了龐嶽之亡嗎?&rdo;

&ldo;龐嶽乃是他們野心過大，想要挾制王權所至。我們對大燕、對陛下忠心耿耿，又怎會招致此禍?&rdo;

李放南的目光閃了閃，突然變得專注起來：&ldo;那你的婆娑酒呢?&rdo;

李東美一愣。

&ldo;你說那是&l;婆娑嘔吟，鼓掖而笑&r;，未來的皇后卻栽你一個&l;漢高斬蛇，意圖造反&r;的罪名，當如何?&rdo;

李東美的手一抖，棋子從指縫間掉落。他連忙彎腰撿起來，額頭冒出冷汗。

&ldo;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他們的昨日，便是我們的明天。&rdo;李放南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一卷書冊，遞給李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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