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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因為風小雅對她的態度嗎?

&ldo;她是鶴公的第三個妾室，姓商，名青雀，乃前朝商太傅之女。&rdo;

‐‐他叫他的妾陪她玩。

&ldo;夫君今日娶了個新妹妹。&rdo;

‐‐只因為他有了新歡。

&ldo;我從未聽師兄彈奏。&rdo;

‐‐他的音樂肯定都給了夫人們聽。

&ldo;無幸。&rdo;

‐‐哼，今日她紆尊降貴去見那個妾，他不肯。將來，他的妾想求見成了皇后的她，她也不會答應的!

謝長晏悻悻地想著，但想著想著，臉色一白。

&ldo;你……為何不問問陛下的蝴蝶?&rdo;

我為何不問?因為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師兄，他的樂技，他的新夫人，他的忙碌。

我想見他，卻要一直等，還要如此大費周折，鬼鬼祟祟地見。

我想他陪，他卻指派他的奴、他的妾給我。

謝長晏的臉色越來越白。她的心一點點下沉，再然後，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ldo;晚晚?&rdo;鄭氏抱住她，柔聲詢問。

謝長晏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推開她，跑了出去。

&ldo;晚晚?晚晚?&rdo;

謝長晏飛快地奔跑著。

燈影婆娑，夏夜微涼。晚風吹起她的衣裙長發，她的心頭一片燥熱。

&ldo;夫人放心。子見南子，尚有流言;我與令愛之間，必也少不了蜚語。夫人知長晏，一如陛下知我。&rdo;

孔子去見南子，子路不高興。孔子對天發誓說：&ldo;我沒有做任何不該做的事，否則連老天也要厭棄我。&rdo;

原來如此!

虧她還傻乎乎地去問風小雅&ldo;子見南子&rdo;是什麼意思。風小雅早用那句話向娘親表明過了心意‐‐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不該做的事的。

所以，儘可能地不出現，讓別人陪她;

所以，一再表明自己有了新寵，恩愛非常;

所以……

謝長晏停了下來，撫摸著通往水榭的迴廊欄杆，注視著月夜下漣漪無限的碧湖，忽然間，明白了很多東西。

&ldo;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因我心起念，才有所求;因有所求，才若所失;因若所失，才氣憤至此……&rdo;

&ldo;我……差點……就釀成大錯了啊。&rdo;

&ldo;我……&rdo;

&ldo;我……&rdo;

謝長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什麼濕潤的東西從指縫間滲了出來，令她無比羞愧，顫悸難言。

第20章 凡情之動(1)

華貞三年端午，謝長晏於女兒節上燒草擲花拂袖而去的訊息很快傳遍了玉京。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斥責她倨傲的，有笑話她沒見識的，但更多的人內心擔憂，似窺見了不祥的苗頭。

&ldo;謝長晏來京前，曾上書一封，求攜母同行，且不肯入住宮中。&rdo;

&ldo;於是陛下就重修了知止居，供其居住，並聘鶴公為師，